“你父親怎么樣了?”賀氏還帶著一絲希望。
她溫庶人下毒的事情是真的,可是一定沒有那么重。
之后到底是誰下的手,她已經(jīng)明白了。
沒想到,溫繼禮這樣狠,對自己的父親都能下得去手。
這個跟當(dāng)初那個孝順的兒子還是同一個人么?
溫繼禮冷冷地掃了賀氏一眼,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譏諷的笑容,他冷聲道:“你還指望他能有什么轉(zhuǎn)機?他現(xiàn)在生死未卜,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兩回事,他寵了你這么多年,結(jié)果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我不會放過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p>
賀氏聽罷,身形巨震,險些癱軟在地。
她眼中怒火中燒,知道一定是溫繼禮做了什么,可是自己沒有任何證據(jù)。
她厲聲質(zhì)問:“溫繼禮,你怎能如此喪心病狂?你父親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對他下手!”
溫繼禮反問道:“你在說什么?所有的證據(jù)都能證明你買了毒藥,無論是藥店的老板,還是太醫(yī)診脈的結(jié)果,你以為自己逃得掉?你是想說,你買回去的毒藥,是溫綠汝和林知音給父親下的?”
一旁的林知音終于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外祖母還做了這些事。
她心情格外復(fù)雜,這段時間哪怕外祖父再怎么抱怨外祖母,可是對待自己仍舊是之前的態(tài)度。
畢竟從她出生記事的時候,外祖父就從來沒有對她不好。
想來想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支持誰。
賀氏見狀,知道此刻再爭辯也無濟(jì)于事,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與憤怒,冷冷地盯著溫繼禮道:“溫繼禮,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們?你別忘了,我們曾經(jīng)是最親近的一家人。你這樣做,也沒有辦法挽回崔振邦和崔安如,他們照樣不會原諒你?!?/p>
溫繼禮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極反笑:“最親近的一家人?你們何時將我當(dāng)過一家人?我母親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離開,我妹妹又是怎么被人陷害,你還敢跟我提一家人?”
溫綠汝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母親賀氏,又看了看哥哥溫繼禮,心中五味雜陳。
為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母親竟然給父親下了毒,聽母親的意思,哥哥又進(jìn)一步下了重手?
賀氏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知道今日溫繼禮是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剛剛他的話,已經(jīng)是在威脅自己了。
若是這個罪名自己不認(rèn),就會落到綠汝或者是知音的頭上。
她低下頭,做了某種決定。
“溫丞相,無論如何,我把你養(yǎng)大,也算是恩重如山……”
溫繼禮不屑地嗤笑一聲,反駁道:“恩重如山?你嫁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十一歲,不需要再付出什么,我用的是溫家的資源,就連成親也是迎娶的母親離開之前給我定下的娃娃親,你的恩情到底在哪里?就是沒有給我那個骯臟的父親吹枕邊風(fēng),讓我也跟著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