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看她消停了,就示意那幾個嬤嬤松手。
溫氏癱軟在地上,想了想還是用兇狠的眼神看著崔安如。
“你竟然敢侮辱我母親,你雖然是郡主,也不該動輒侮辱長輩!”
崔安如不慌不忙,對她說道:“我什么時候侮辱她了?難道說出她當年做出的事,就算是侮辱了?雖然這些年沒有人提起,并不代表當年她沒有做過。丞相夫人是一品誥命,為何身為婆母的太師夫人連個誥命都沒有?是她不想要么?難道不是當年她把姐夫變成夫君的事根本就沒有資格獲封誥命?”
孟氏聽著都覺得麻木了,安國郡主能把這件事翻出來,這是鐵了心要跟溫家對著干了。
到底是年輕,做事不考慮后果,就因為一個不值得的林知音,還有一個惡心的蕭讓,就想用鎮(zhèn)國公府所剩不多的力量,對抗溫家……
她雖然欣賞崔安如,卻也不得不說,這個決定太過于魯莽。
“郡主,你對溫家有氣,我是理解的。只是這件事你沒有必要給自己樹敵太多……”
孟氏這句話,算是在提醒。
溫氏也反應過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看來安國郡主不但不想和解,還想跟我們溫家斗到底?”
崔安如給了她一個白眼:“溫家正經的主母在這坐著,有你這個林家婦人什么事?你們祖孫三代都不出好人,老賤人生了個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又生了林知音這個小賤人,按照這個規(guī)律,林知音肚子里那個是什么東西,已經有跡可循了?!?/p>
孟氏又一次麻了,這位安國郡主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都不顧慮這些話傳到溫家,會造成什么樣的風波。
這些年溫繼禮對賀老夫人的孝順,已經刻在骨子里,所以她經常無奈。
溫太師也是一樣,這些年跟賀老夫人風雨同舟,怕是早就已經忘記了原配。
“崔安如,你給我閉嘴!”
溫氏好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呼喊了一句,甚至已經破音。
崔安如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日我的侍女已經說得很清楚,若是溫家一心維護林知音,為了她要跟鎮(zhèn)國公府作對,無論文的武的,陰的陽的,我都接招?!?/p>
孟氏都被她的魄力震動了,目前的鎮(zhèn)國公府,無論從哪個方面,應該都沒有跟溫家抗衡的分量。
“郡主,你……”
“丞相夫人不用擔心,這些話是我自己說的,你只需要轉達給溫家就行了,想要用這種沒有誠意的道歉,讓我忘記跟林家和安南侯府的仇恨,溫太師和溫丞相是不是覺得溫家三朝元老,就能隨意凌辱他人?”
孟氏沒有辦法回答,甚至苦笑都做不到。
溫氏倒是還想硬氣地回擊,卻被崔安如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下次假裝道歉的時候,裝得稍微像一點,哪怕表情上做一點沮喪,也比這個頤指氣使的德行強。記住了,因為一個林知音,我跟林家絕對不可能友好共處。林知音不是覺得自己搶走了一個有潛力的侯爺,占了大便宜么,我會讓她知道什么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