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實力,他們蕭家在京都的人脈還不夠,所以這件事若是歸到蕭家頭上,皇上會懷疑,反而溫家不會……我相信蕭讓和林知音知道那件事之后,一定忍不住跟溫氏說,至于溫氏會不會跟溫少卿和賀氏說,都不影響皇上對溫家的猜疑……畢竟溫少卿之前是太師,有足夠的能力推波助瀾。”
崔安如這才點了點頭:“皇上不會高興的……”
“是啊,不過讓他改變決定,應(yīng)該是不太現(xiàn)實……他還是會促成這件事,畢竟他也是真心地喜歡人與人之間的制衡……這么長時間以來,蕭讓和林知音被你打得幾乎沒有還手的力氣,一再地丟臉,不管你是不是功臣之女,鎮(zhèn)國公和大將軍又立了多少功勞,蕭讓都是他親自認(rèn)定的安南侯,你一次又一次地打蕭讓和林知音的臉,已經(jīng)是在證明他這個皇上眼光不行了?!?/p>
崔安如說道:“這個不是事實么?怕什么?!?/p>
“誰會怕謊言?”陸景琛笑了笑。
若是假的,就沒有必要怕了,就因為是真的,才會心虛,才不想讓人發(fā)覺。
“下一步你是怎么想的?”崔安如又問道。
陸景琛盯著崔安如,眼神含情脈脈。
“我們的事,等皇祖母回來,也該有個交代了……到時候即便是林知音順利成為了姑母的義女,能夠封為郡主,跟你這個準(zhǔn)王妃相比,還是差了一截……有本事,皇上直接給蕭讓封個異姓王,林知音才有跟你相比的資格。”
崔安如都忍不住笑了,一個侯爵已經(jīng)是抬舉蕭讓了,還異姓王。
“看來王爺已經(jīng)成為我的靠山了……”
“別這么說,怪不好意思的……”陸景琛臉色越來越紅潤。
今日兩人沒有談?wù)撎茫呐乱呀?jīng)多日不見,畢竟崔安如府中還有事。
陸景琛知道她不親自安排就不放心,并沒有阻攔她,更沒有不滿。
“還有十日,姑母和堂兄就要歸來了,皇祖母他們一定是提前幾天到,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的話,并不算早……”
臨別的時候,陸景琛還故意這樣安慰自己。
崔安如點了點頭:“是啊,這次回來,我想著盡量讓他們多停留一段時間?!?/p>
兩人分別之后,陸景琛坐在馬車上,遲遲沒有下令回去。
“王爺……”虛懷小聲提醒了一句。
陸景琛回過神來,看著崔安如回去的方向。
“孝期這個東西,到底是誰發(fā)明的?”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虛懷明白自家王爺?shù)囊馑?,趕緊說道:“王爺,即便是沒有孝期,也該讓郡主緩一緩再說,她才跟那個蕭讓和離半年,這次太后娘娘直接賜婚的話,都會有人非議,要是直接成親,估計更會有人給郡主潑臟水了……王爺是男人,又是皇族,肯定沒有什么事,到時候所有的罵名,都要讓郡主來承擔(dān)……”
“罷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逗逗蕭家那幾個小人吧,傳言出去,安國郡主命格貴重,堪入皇室……”
心理戰(zhàn)術(shù)
虛懷蒙了:“王爺,這不是讓皇上猜疑郡主么?”
陸景琛卻說道:“憑借安如的聰明,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放出這種話的,而且在宮里看來,安如不可能知道長公主的事,出現(xiàn)這種流言,會讓皇上反感,他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跟蕭家有關(guān),是蕭家故意宣揚安如,將來讓她丟臉……”
虛懷和若谷都是恍然大悟,他們這是準(zhǔn)備跟皇上玩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