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繼禮看著百姓們的反應,就知道這個辦法有用,趕緊給了林知音一個眼神。
林知音會意,繼續(xù)對崔安如說道:“郡主,千錯萬錯都是我們?nèi)齻€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如今卻要弄得滿城風雨,甚至因為幾個家族之間的爭斗,影響朝政,鎮(zhèn)國公父子都是忠君愛國的人,若是他們?nèi)掠兄?,你利用他們的死,借題發(fā)揮,讓整個京都都人心惶惶,他們能夠瞑目么?”
終于有人在人群中說道:“是啊郡主,安南侯夫人都已經(jīng)這樣慘了,也算是遭受了報應了,到此為止吧?!?/p>
“確實,這件事繼續(xù)追究下去,國公父子不會活過來……”
慢慢地,又有百姓被影響了。
崔安如的表情始終鎮(zhèn)定,誰也別想左右她的想法。
“那些勸我大度的人,用的是什么身份?”崔安如環(huán)顧了一周,直接問道。
百姓們有些沉默,誰都不想出頭。
“我們鎮(zhèn)國公府這些年,從來沒有占過百姓的便宜,我父親和兄長在邊關(guān)兢兢業(yè)業(yè)地守護國門,我母親賺的每一文錢,都出自良心,邊關(guān)征戰(zhàn)多年,我母親個人名義捐了多少糧草?我父兄大大小小打了多少場仗?我們崔家哪個月沒有施粥放糧?”
想要玩道德bangjia,崔安如就跟他們比拼一下。
“蕭家當初為了求娶我,老太夫人和楊氏一趟又一趟幾乎踏破了我家門檻,才打動了我父親,將我下嫁。沒錯,就是下嫁。蕭家吃我的用我的,蕭讓在邊關(guān)在我父兄的眼皮子底下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這些我暫且不提,回京路上跟林知音鬼混懷上孩子,我也可以當成兩頭發(fā)情的chusheng控制不住,甚至回來之后,他為了不違背自己當初立下的不納妾的誓言,直接求娶平妻,我也可以很平靜地和離給他們騰地方?!?/p>
崔安如語氣已經(jīng)慢慢平靜,卻帶著十足的力量。
“可是他們蕭家不該在得勢之后,我父兄大辦喪事,還要穿紅掛綠,背著我接見沒過門的新婦,甚至全家瞞著我,讓我通過圣旨知道林知音要進門的消息。更有甚者,還想扣下我的嫁妝,用我的嫁妝把林知音娶進門。他們可以忘恩負義,可以當渣男當賤女,甚至可以有人不當當chusheng,卻不該在壞事做盡之后還想作踐我們鎮(zhèn)國公府,甚至派人殺我!”
看到大家吃驚的眼神,崔安如沒有過多解釋:“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想過多解釋,蕭家人在林知音和蕭讓的事情沒有辦法隱瞞之后,竟然說當年是我搶了林知音的婚事,才能有機會嫁給他們蕭家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蕭讓和林知音前些日子,還在宮宴上幫大慶的三皇子作證,我父親才是那個好戰(zhàn)的人,這些年就是因為他不想和談,他不想跟妻女團聚,不想回到京都過安穩(wěn)日子,就想在邊關(guān)不停地給百姓帶來戰(zhàn)火,還真的想要把那個假公主讓我認成嫂子,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
你的臉呢
崔安如根本沒有恐懼,看著溫繼禮的樣子還是帶著明媚的笑容。
“溫丞相還真是威風?!?/p>
陸景琛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虛懷和若谷跟在他身邊,眼神也是冰冷的看著溫繼禮。
溫繼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刺激得完全失控了,崔安如不該把話題引申得那么遠,扯到母親頭上。
“下官參見翊王殿下?!?/p>
在場的人都跟著參拜,實在是身份懸殊。
陸景琛眼睛始終盯著溫繼禮。
“如果本王沒有看錯的話,丞相大人剛剛是想動手打人吧?不是來道歉么?怎么惱羞成怒了呢?”
溫繼禮心中不忿,說了一句:“她不該侮辱家母?!?/p>
崔安如面色平靜,陸景琛問了一句:“剛剛郡主說的賀老夫人是你的家母,那芮逐仙呢?”
溫繼禮一陣語塞,隨后還是穩(wěn)定了心神。
“這些都是下官的家務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p>
陸景琛并沒有生氣,而是更加好奇的問道:“既然是丞相大人的家務事,在家解決就行了,跑到鎮(zhèn)國公府門前堵著安國郡主做什么?無論這個林知音是不是失憶,之前他們做過的事都真實發(fā)生過,難道因為你外甥女一句所謂的失憶了,不記得了,我們這些人也要配合她一起忘掉,當做沒有發(fā)生過?溫丞相這些年在朝堂上春風得意,聽慣了別人的奉承,是否真的覺得,你說任何話,別人一定要給面子不追究了?怎么,鎮(zhèn)國公滿門忠烈,還比不上你的溫丞相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