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風的表情反而淡定,跟他父親不同。
他父親在權衡,他心中卻早有成算。
“翊王,今日在街上,你可曾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不懼再和大慶一戰(zhàn)的話?”
皇上壓著性子,盡量平和的語氣。
旁邊的幾個言官似乎已經(jīng)開始醞釀情緒,一會一定要好好拱火。
李存忠作為禮部尚書,也是皇后的哥哥,也想著摻和一下,他心中格外得意,今日不是自己陪著那個萬俟百里出去。
只要事情沒有辦法扯到自己頭上,他自然是樂意看別人的笑話,必要的時候也幫著踩一腳。
陸景琛躬身施禮,說道:“臣的原話是,大慶若是還敢多說一個侮辱大夏的字,大夏不懼和大慶再打一場,事到如今,讓臣重新選擇,還是這句話?!?/p>
這時一個言官上前:“翊王殿下這是推卸責任,臣已經(jīng)問過了當時的情況,王爺不過是為了幫安國郡主出氣,因為百里皇子跟三皇子說了一句,若是能夠迎娶安國郡主回去,定然能夠穩(wěn)固兩國之間的關系?!?/p>
另外一個言官也站了出來:“臣查明的情況,也是如此,百里皇子和安國郡主年齡合適,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妥,只不過安國郡主尚在孝期,不得成行,即便她是鎮(zhèn)國公之女,朝廷有其他考量,不能讓她嫁到大慶去,王爺也不該說出那種話。”
陸景琛直接走到了那兩個言官跟前,輕蔑地問道:“二位大人,家中女人都死光了?”
言官無恥
這樣驚人的話,讓那兩位言官直接蒙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景琛。
“怎么,沒有聽懂本王的話?你們家中的女人若是沒有死光,怎么不知道女子的名聲不能隨意折辱,男子漢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當保護好家中女子,安國郡主的父兄都在邊關戰(zhàn)死,一生戎馬,如今只有這樣一個孤女,你們不想著保護她,反而想著把她和親嫁出去再換取一份根本就沒有兌現(xiàn)的保障,你們怎么配站在朝堂之上?”
“本王如今很想知道,你們的圣賢書,都讀到什么chusheng的肚子里去了?當了言官就非要在各種事情上找點毛病,不然就顯得自己沒有存在感,在自己能力和職權范圍內(nèi)盡最大可能給別人找麻煩,不然就顯不出你們長嘴了是么?”
這兩段話實在是太狠,一般人肯定是不敢說。
那兩位言官自然是不服氣。
“王爺,下官知道安國郡主是醫(yī)仙弟子,要給王爺治病,三年孝期,到時候王爺也就痊愈了,不用擔心安國郡主會提前離開……”
“沒錯,王爺即便是對安國郡主有什么心思,她一個和離過的女子,難道能當王妃不成?”
“哎呦……”
兩人說完各自的屁話,迎接他們的就是陸景琛的巴掌。
陸景琛沒有太大力氣,畢竟身體底子沒有那么好。
那兩個大人卻好像是差點被人打死一樣,捂著臉一直哼哼。
“王爺這是何意?”
“沒錯,下官只不過是在盡職盡責……”
皇上閉上眼睛,真是煩死了。
“肅靜!”
他摔了手里的杯子,關鍵時刻還是這東西好用。
吳公公直接跪下,帶頭說道:“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