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皇上也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告慰那些在邊關(guān)為國捐軀的將士們,他們的犧牲不會被遺忘,他們的英名將永垂不朽。
只不過這個說法在崔安如看來,實在是幼稚可笑。
那個如塵大師是個什么東西,他們一直清楚。
當年就是他說了鎮(zhèn)國公府的壞話,如今皇上讓他重新出山,又通過他保護了蕭讓的性命,這對于鎮(zhèn)國公府已經(jīng)是一種羞辱。
她說道:“皇上的話,臣婦都明白,畢竟這些年鎮(zhèn)國公府的上上下下都是忠君愛國,沒有任何二心?!?/p>
她繼續(xù)說道:“臣婦自幼便在府中學(xué)習(xí)家訓(xùn),深知國之大事,不可輕視。鎮(zhèn)國公府雖為武將之家,但亦注重文治,父親常教導(dǎo)我們,效忠皇上才是第一任務(wù),方能保家衛(wèi)國。臣婦之前想過,愿以身許國,若皇上有所差遣,臣婦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恩?!?/p>
言畢,她恭敬地低下了頭,表現(xiàn)出對皇上的忠誠與對國家的深厚情感。
隨后,她抬起頭,說道:“可是父親因為這個蕭讓而死,安如實在是不懂,留下蕭讓這個禍害,對于朝廷到底有什么好處?!?/p>
“臣婦不敢質(zhì)疑皇上,只是覺得如塵大師有私心?!?/p>
崔安如繼續(xù)說道:“父親一生忠貞不渝,卻因蕭讓而遭不測,這叫臣婦如何不痛心疾首?臣婦雖為女流之輩,卻也明白國法家規(guī),蕭讓之流,若不嚴懲,何以正視聽?何以安民心?”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哀傷,聲音雖輕卻鏗鏘有力:“臣婦愿以父親之名,請求皇上明察秋毫,為父親討回公道。若能如此,臣婦愿終身為皇上效忠,為國家盡綿薄之力?!?/p>
言罷,她再次低頭,以示對皇上的尊重和對父親的哀思。在場的眾人無不為她的忠誠和孝心所感動,同時也對她的勇氣和堅持表示敬佩。
可是,他們忘了眼前這個人是大夏有史以來最為善于收攬人心的皇帝,只喜歡平衡朝政,沒有那么涇渭分明。
太后娘娘已經(jīng)在嘆息了,即便崔安如這樣變態(tài),對于皇上來說還是不夠分量。
皇帝的智慧在于他總能洞察人心,他堅定認為權(quán)力的平衡是維系帝國穩(wěn)定的基石。
他不會輕易讓任何一方勢力獨大,以免造成不可控的局面。
崔安如雖然手段狠辣,但皇上明白,只要他能掌控全局,崔安如的野心便不足為懼。他更清楚,朝中大臣們對崔安如的忌憚,正是他用來制衡各方勢力的棋子。因此,他總是以一種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巧妙地利用這些大臣們的恐懼和猜疑,維持著朝廷的微妙平衡。
太后娘娘的嘆息,或許是對皇上這種策略的無奈,也或許是對崔安如這樣人物的悲哀。然而,皇上卻始終保持著他的冷靜和理智,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自己的統(tǒng)治才能在風雨飄搖中屹立不倒。
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也許他會更早地對鎮(zhèn)國公父子下手。他可能會在更早的時機,利用自己對局勢的敏銳洞察力,察覺到鎮(zhèn)國公父子的威脅。
他們確實是勞苦功高,這些年也是無人能夠替代,可是也造成了他們功高震主的局面。
若是自己在他們羽翼未豐之前,采取果斷措施,削弱他們的勢力,避免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局面和威脅,通過精心策劃的策略,他或許會逐步分散他們的勢力,還有所謂的戰(zhàn)功,同時鞏固自己的權(quán)力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