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你真忍心什么都不管了?知音在家都要哭得昏過去了?!?/p>
走到跟前,林志遠馬上換了一副口氣。
溫繼禮看了他半天,目光從嚴肅最后變成無奈。
林志遠也沒有在意他的凝視,反正這件事溫家不出面,林家肯定要沒有面子了。
崔安如完全沒有給他們留任何商談的余地。
“她做出這樣的事,還能成為正妻,而且是侯爵夫人,已經(jīng)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哭幾天又怎么了?”
溫繼禮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痛心。
林志遠已經(jīng)做好了聽這些說教的準(zhǔn)備,所以并沒有退縮。
“舅兄說的是,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不是總結(jié)經(jīng)驗的時候,知音可是你看著長大的,舅兄忍心讓她一輩子背著污名生活么?”
溫繼禮果然動容,同時又重重地嘆息。
“父親已經(jīng)說過了,他的外孫女豁出名節(jié)都要嫁的人,若是將來對她不好,我們不會放過他。”
有了他這句話,林志遠心里一下就穩(wěn)了。
果然跟夫人說的一樣,岳父和舅兄從來沒有放棄他們。
眼前的生氣和失望,都會過去。
“舅兄,只怕過幾日婚事,沒有人會去赴宴……到時候,皇上賜下的這樁婚事如果凄涼收場,那就是我們對不起皇恩了……”
林志遠的意思,已經(jīng)過于明顯。
溫繼禮背著手沉吟了一會,終于再次妥協(xié):“行了,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那日我會親自過去。至于父親,歲數(shù)大了,就看他自己了?!?/p>
林志遠忙說道:“能讓當(dāng)朝丞相親自送嫁,已經(jīng)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耀,足矣,足矣?!?/p>
溫繼禮反而不著急走了,而是耐心地交代了一句:“這兩日一定要冷靜,無論安國郡主那邊怎么樣,都不要接招?!?/p>
提到這里,林志遠還有話說。
“舅兄,這個崔安如被封為郡主,將來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為何在朝堂上舅兄沒有提起?”
溫繼禮停下腳步,再次打量了自己這個實在扶不起來的妹夫。
“太后娘娘直接下的懿旨,你讓我們建議皇上收回成命,跟逼著皇上給太后臉色有區(qū)別么?更何況鎮(zhèn)國公父子這些年的戰(zhàn)功,別說是郡主了,就是讓皇上收個義女直接封公主都綽綽有余?!?/p>
林志遠雖然不服氣,不過舅兄說的一定是真的。
“如今她帶著對蕭讓和知音的仇恨,地位越高,將來就會對知音越有威脅,舅兄,我的擔(dān)心并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