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月欺負(fù)我。”狗子也不要臉的告狀,然后他還嘴甜,“新嬸子,叫爾月和珊月放開我?!?/p>
爾月又用小拳頭,鼓起勁兒,用力地砸到他的右肩上,珊月見狀,也加了一腳,兩人才慢吞吞地走到三娘的面前低著頭。
狗子這才爬起來,他臉上也破了,看樣子也是被抓破的,三娘估計是爾月弄得,倆家的孩子都沒有占便宜,應(yīng)該不存在被人找家里來的問題。
狗子還流淚了,“新嬸子,我臉好痛?!彼彩怯X得自己被爾月打倒在地上,并壓住的畫面太丟人,不過他經(jīng)過短短的糾結(jié)之后,果斷地不要臉的告狀,反正新嬸子已經(jīng)看見了,只要不告訴其他人就好了。
爾月瞪他,不是說自己男子漢嗎?怎么還比姑娘還姑娘似的告狀,真丟人。
珊月也大哭了起來,“狗子哥欺負(fù)我,不叫他哥哥了。”爾月聽見卻很嫌棄,上眼皮往上翻了翻,都打起來了還喊狗子哥哥,能不能爭氣兒點,你都說不喊哥哥了,怎么還喊,是不是傻?。?/p>
思月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看見狗子和珊月都哭了,她也不要去摘花了。
三娘看看哭著的珊月和含著淚的狗子,以及同樣狼狽但是沒有哭的爾月,沒辦法,只能安慰這三個孩子說:“好了,都別哭了,回去和我上點藥。”她打算等這幾個孩子冷靜冷靜,然后再問問怎么回事。
三娘故意板著臉,防止這幾個小孩子登鼻子上臉,別在她面前打起來,很嚴(yán)肅地說“都和我回去?!?/p>
她抱著思月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心里慶幸,幸虧爾月臉上傷的不重,看樣子應(yīng)該不會留下疤,要是小姑娘家的在臉上有了疤,說不定會影響說親的,三娘想的雖然遠(yuǎn),但是想的也是實際的問題。
“嬸子,我回家了?!惫纷硬辉敢飧锶ツㄋ帯?/p>
三娘轉(zhuǎn)過頭,和狗子說,“你也去我家抹點藥?!?/p>
狗子就是個典型的皮小子,即使剛才還被爾月壓在身子底下打,哭兮兮地告狀,現(xiàn)在說話一點兒哭音兒都沒有了,說,“我不抹藥,沒事。”
三娘不同意,聽著珊月告狀的時候還喊狗子哥,就是知道兩家的關(guān)系錯不了,甚至關(guān)系密切,“不行,你臉上也破了,和我回去抹點藥?!?/p>
狗子是真的一點兒不在意臉上的傷,“新嬸子,真沒事,我大哥說了,男子漢,流點血怕什么?!彼蟾绮恍⌒谋粴⒇i刀碰破皮過,流了血,當(dāng)時他提醒大哥流血,他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大哥就是這樣說的。
爾月生怕被三娘聽見,自己挨訓(xùn),但是還是小聲輕蔑地向狗子挑釁,“還男子漢呢?剛才誰哭了?”
狗子又羞又氣,打又打不過這個瘋丫頭,算了好漢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我讓著你,狗子在心里自我安慰。
三娘看見了爾月和狗子的小動作,她也沒管,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一插手就變味兒了,她當(dāng)做沒看見兩個人的小動作。出乎三娘意料的是,等剛出胡同口的時候,狗子卻快速地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后有只惡狗在追他,“嬸子我回家了,我家里有藥?!币膊坏热锘卮?,一溜煙兒跑了。
一路上,等狗子跑了之后,爾月和珊月老老實實地跟在三娘后面往家里走,這次路上沒遇見什么人,回到家,三娘放下思月,暫時沒有問打架的緣由,而是囑咐爾月和珊月,“看好你妹妹,我去燒些水,給你倆洗澡,你看你倆就像泥猴兒了?!?/p>
然后又單獨對爾月說:“特別是你,爾月,你臉上破了,別自己洗臉,不然會不小心碰到傷口,會和我一樣留疤的。等著啊,一會兒給你倆洗澡。”。早上從井里打出來的水現(xiàn)在還沒有曬熱,不能用來洗澡,她準(zhǔn)備去廚房燒熱水。
三娘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沒有戴頭巾,她對自己額頭上有傷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放開了,她不介意用自己額頭上的疤痕來嚇唬嚇唬爾月。
爾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知道美丑的年齡了,看看三娘額頭上的疤痕,還很懂事的安慰了三娘一番,“娘,你這樣也很好看。”
三娘逗了爾月一句,“要是沒有的話,更漂亮?!庇植环判牡亩谒?,“你臉上破的地方可別碰水。”
爾月點頭,說:“嗯,知道了!”
因為需要燒的熱水比較少,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燒開,三娘將院子門關(guān)上,將浴盆里的水舀出一些,將浴盆搬到屋里,加上剛燒開的熱水,兌好水,試試水溫,準(zhǔn)備給爾月和珊月洗澡。
“珊月,先給二姐洗好不好?二姐的額頭都破了。你先看著妹妹行嗎”三娘和珊月商量。
珊月對于給誰先洗沒什么意見,和思月跑到樹下面玩去了。
三娘先用shi毛巾避開爾月被抓破的地方,給她擦擦臉,將手巾放在浴盆旁邊的的椅子上,瞧見爾月的小臉紅紅的,應(yīng)該是害羞了,果然聽見爾月說:“娘,我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