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沒有回答,反而李母也立即出去,“安平?。∈裁词虑榘。俊崩钅敢姸虐财竭@個時辰來,以為有什么事情,趕緊問。
李耀祖也放下飯,連忙出去,他也擔(dān)心是不是杜安平出了什么狀況,“怎么了?”
元月她們姐兒四個已經(jīng)被李母打發(fā)出去了,李母想躲開幾個孩子講李耀祖二堂嬸給元月說親的事情講給李耀祖聽,并想吩咐李耀祖抽出時間去打聽打聽,這不還沒開始說呢?杜安平就來了打斷了話題。
三娘跟在李母和李耀祖的身后,杜安平認(rèn)識李耀祖家里的沒有一個人,想到之前的事情,杜安平心里明白這就是李耀祖續(xù)娶的媳婦,他喊了一聲,“姐夫,”稍微停了片刻,好像清了清嗓子,“嫂子?!彼幌牒叭锝悖J(rèn)為自己的姐姐只是思月的娘而已,當(dāng)然了,如果三娘對思月好,他也感激三娘,對了,他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三娘。
“安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李母沒和安平寒暄,而是關(guān)心的問。
安平笑笑,“沒什么事情?”
李母還不放心,一邊拉著進(jìn)屋一邊說,“你這孩子可別和大娘我客氣,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
杜安平知道李母的話是真心實意的,他說,“大娘,我哪能和你客氣?!倍虐财浇裉祀m然放假了,他只在家里待了不到一天,整了整家里的地,整完之后回書院才被看門的大哥提醒,今天李耀祖來找他了。
杜安平問看門的人,李耀祖說什么事情了嗎?看門人只說是和另外的學(xué)生家里人來的,具體的他也不知道,這不杜安平不放心過來看看,他主要還是擔(dān)心是不是思月有什么事情。
杜安平?jīng)]直接開口問思月,而是問李耀祖,“姐夫,今天你去書院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李耀祖雖然將沈嘉禾長得像周禮正的事情,幾乎沒經(jīng)過思考就告訴周可明了,但是周可明和周禮正的關(guān)系不一般,不可能就這么直接告訴杜安平,特別是在周禮正特地去了一趟書院都沒見沈嘉禾的情況下,就是需要杜安平打聽消息了,是否告訴杜安平沈嘉禾和周可明的關(guān)系,那也得人家同意才是。
李耀祖只得用其他的話先糊弄過去,他的謊話張口就來,就像是真的一樣,“這不,我認(rèn)識的一人去書院,我想著,這么長時間沒看見你過來了,搭個順風(fēng)車,去看看你,沒想到的是結(jié)果你不在。”
李母也說,“你看看你這么長時間不來了,即使你不想我們,你不想思月啊?”李母能理解從三娘來了之后,杜安平這孩子不來家里。
杜安平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得說,“最近忙?!?/p>
這時候三娘沏了一碗紅糖水端給杜安平,杜安平推脫,被李母瞪了一眼,“趕緊喝了。真是的?吃飯了嗎?”
杜安平這才接盛著紅糖水的碗,沖著三娘說了聲,“謝謝。”
三娘通過杜安平和李母的話語,已經(jīng)猜著了,這應(yīng)該就是思月的小舅舅,也是思月唯一的親舅舅,更是教給家里孩子讀書的那個年輕人。
李耀祖見杜安平的鞋面上有一層土,就知道杜安平應(yīng)該是走路過來,這一段的路程還挺長的,應(yīng)該也沒有吃飯,于是對三娘說,“元月娘,你去做幾個菜?!?/p>
三娘痛痛快快地答應(yīng)著,去廚房做飯。
事實上,杜安平一回書院就到這里來了,運氣也不好,一路上也沒搭個車,實實在在走過來的,也就是年輕人覺不出累來,走到這里真是又渴又餓,他不好意思,“姐夫,我吃了,別忙活了?!?/p>
李母叫杜安平坐下,“你來的正好,正好想給你姐夫炒兩菜吃呢?”其實杜安平?jīng)]來的時候,李耀祖確實看見給他留下的菜不多了,說了句,給我洗根兒黃瓜,蘸醬吃。
三娘見杜安平這樣子,二話不說就去廚房準(zhǔn)備菜了,她站在這里只能讓杜安平更加的放不開而已。
李耀祖也不繼續(xù)吃了,而是等著三娘炒好菜之后和杜安平一起吃飯,李母將飯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放在一個木盆里,端到廚房里,見三娘已經(jīng)切黃瓜了,說,“做個黃瓜炒雞蛋?!睂⒛九璺旁阱伵_上,沒有洗碗,而是看了一下廚房里沒有什么菜了,從墻上拿下一個空的菜籃子,“我去菜園子里摘點菜?”剛走到廚房門口,突然想起來了,還沒有肉菜呢“家里還有肉嗎?”
三娘搖搖頭,“沒有了,咱今天沒買肉?!?/p>
李母探口氣,“哎,沒有啊,這個時間就是狗子家應(yīng)該也賣完了?!?/p>
三娘建議,“能不能買點魚?”
李母說,“這可不是你們南邊,現(xiàn)在去哪里買魚?”李母邊思索著,邊去摘菜,回來和三娘說:“沒辦法了,這樣吧!炒倆素菜,包點餃子好了。”
三娘這時候自己已經(jīng)開始炒雞蛋了,她往灶火里填一些手指頭粗細(xì)的木頭,這樣就能一著著,一邊炒菜了,“行,聽娘的?!?/p>
李母見三娘一個人完全可以,就一個人去摘豆角,準(zhǔn)備再炒個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