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母等人的教導(dǎo)下,爾月這幾個做妹妹的是聽元月的話了。爾月見元月說的如此絕對,心里也明白這次是逃不掉的,爾月嘆口氣,“真是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好吧,我學(xué),大姐?!?/p>
元月就拿出一個籃子,里面有針線、布、鞋樣子。
爾月瞪大眼睛,“大姐,現(xiàn)在就開始呀?”
元月點頭,“是啊?!?/p>
孫家想來提親這件事,說起來真的是緣分,前些天,元月和李母一起收租,熟練算賬的樣子被孫老大看見了,覺得元月這姑娘年紀(jì)不大,卻能如此熟練地打算盤,一看就是專門學(xué)過,練過的。孫老大就覺得這姑娘很不錯,心中有成算,能叫姑娘學(xué)打算盤,家里也是比較開明的,這姑娘之后肯定能當(dāng)家理事的。
孫老大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大孫子孫書甲和元月合適,回家就商量這事,孫老大的大兒子也同意,其余的人更沒有什么意見,都相信孫老大的眼光。這不,孫老大就親自到李耀祖二堂叔家說這件事,想要拜托李耀祖二堂叔做這個媒人。
孫老大回家,見孫書甲也在攏賬。孫書甲知道自己祖父做什么事情去了,他家和元月家不同的地方在于,李母她們商量元月的婚事的事情,是支開元月她們的,孫家則是孩子們是在場的,當(dāng)然在場的孩子是在十二周歲以上的。
孫老大,“書甲,給我去倒杯茶?!闭f著就隨便坐一個椅子上。
孫書甲見祖父衣服放松地樣子,就知道事情應(yīng)該差不多了,去倒杯茶,端給孫老大。
孫老大接過茶杯,吃吃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口,“今天就叫你娘,給你準(zhǔn)備件新衣服,應(yīng)該等不了幾天就能相親了?!?/p>
孫書甲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聽見這話耳朵也紅了。孫書甲沒敢叫別人知道,其實這兩天,他已經(jīng)去偷偷去瞧過元月了,即使元月也不知道。
李耀祖和三娘剛剛進院子門,就被李母叫屋里去了,“元月爹、元月娘,你倆過來趟,我有件事和你倆說?!?/p>
三娘從驢車上下來,然后又去端破籃子里的鵝苗,端著破籃子就進了李母屋里。三娘本來以為李母喊自己進來,是著急問自己這次看病的事情。結(jié)果并不是。
李母見李耀祖和三娘臉上都有笑模樣,而且還有心情去買鵝苗,心知三娘的身體是沒問題,也就不擔(dān)心三娘的身體了,但是該關(guān)心的地方也得關(guān)心,“大夫怎么說的?”
三娘將破籃子放在李母屋里的角落里,“沒什么大問題,大夫沒給開藥?!?/p>
說著話,李耀祖也安頓好小毛驢進來,“娘,你放心好了,沒什么問題?!?/p>
李母,“沒什么問題才好。你倆剛出家門不長時間,你二堂嬸就來了?!?/p>
李耀祖和三娘從外面回來,一路上李耀祖趕驢車,雖說三娘和李耀祖沒有自己走回來,但是也渴了,三娘給自己和李耀祖各自倒了一杯水,三娘將水遞給李耀祖,李耀祖咕咚咕咚的喝完,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李耀祖心里有疑問,如果二堂嬸僅僅是簡單地串門聊天,李母不會特意告訴自己和三娘的,“是有什么事嗎?”李耀祖問完坐到炕沿兒上,面對李母。
三娘小口抿水,也看向李母。
李母,“孫老大家想和咱家結(jié)親,就是元月和他家的大孫子,中間托的媒人是你二堂叔,你二堂嬸先過來問問咱們的意思?!崩钜娑檬謇钭咏砸掀胚^來問,就是擔(dān)心李耀祖不在家,若只有他寡嫂李母在家,總覺得不自在。
三娘,“是孫寨的孫老大?”三娘第一次聽說孫寨的孫老大,還是之前杏花提起的,當(dāng)時誤以為孫寨是土匪寨子,孫老大是土匪頭子呢,還納悶?zāi)??這里是京郊,也是天子腳下,怎么能有土匪呢?當(dāng)天晚上,問了李耀祖,李耀祖才把孫寨的事情和三娘說了一遍。在李耀祖的話中,這是一個正在向上、向好處發(fā)展的、很和睦的一大家子。
李母點頭,“嗯,就是他家?!?/p>
李耀祖是認識孫寨的孫老大的,打交道比較少而已,“他大兒子是秀才了,他大兒媳婦也是秀才家的姑娘,怎么給他大孫子找咱家的元月呢?不應(yīng)該也找讀書人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