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點點頭,表示認(rèn)可李母的話,“嗯,這個季節(jié)很適合坐月子?!?/p>
三娘見思月她們一直沒在家,就問李母,“娘,思月她們呢?”
這時候徐大娘已經(jīng)搬去新蓋好的屋子了,爾月和珊月學(xué)醫(yī)術(shù),沒想到思月也對此感興趣,爾月和珊月背藥方,她也跟著學(xué),今天思月又和爾月、珊月一起去徐大娘家里了。
李母說,“思月她們?nèi)齻€在你姑媽那邊,元月去賣絡(luò)子了?!?/p>
三娘保持一個姿勢時間長了,挪挪身子,動動地方。
李母幫三娘端來一杯水,遞給三娘,說道,“喝些水,秋天干燥,多喝點兒水好?!?/p>
三娘接過杯子,抿一口水又抿一口水,見李母今天一直待在自己屋子里,就對李母說,“娘,你不用在這里守著我,去忙吧,我覺得不對勁兒的時候會喊你的?!?/p>
徐大娘和李母倆人都說,武月出生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徐三娘沒經(jīng)驗,也知道武月將要出生了。而且三娘覺得自己生孩子肯定不會沒有前兆的,李母今天完全沒必要就在屋里守著自己,該去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好了。
李耀祖不在家,元月她們還沒成婚,指望不上,李母自覺自己有經(jīng)驗,能幫的上三娘,她擔(dān)心三娘
李耀祖和李母盼這樣一聲喊,已經(jīng)盼了好幾年了,總算是得償所愿。李耀祖堂堂男子漢,當(dāng)時腦子里懵懵的,立即紅了眼眶。小毛驢到家里,認(rèn)識自己的驢棚,馱著李耀祖徑直去驢棚了,到驢棚才發(fā)出“啊——”的聲音。
李耀祖被驢叫聲驚醒,趕緊從驢背上跳下來,拴好驢準(zhǔn)備進屋子里面去。
李母心心念念的大孫子或者說過是小孫子,終于來了,李母心中說不出的高興、興奮,感覺自己的腿腳仿佛比之前更輕便了,壓在心中的沉沉地包袱也卸掉了。對于李母說,她家的孫輩中終于有傳宗接代的人了,也不用被人在背后講自家是絕戶,她到了地下也可以告訴她家老頭子,自家孫子的樣子。
李母的中充滿喜悅和輕松,“好,好,好?!?/p>
她自己又端來一盆子熱水,準(zhǔn)備進屋子里面去,卻將屋門外李耀祖攔下,李母不是因為覺得男子進產(chǎn)房會不吉利,她說,“你知道你在哪里回來的,身上有什么?別沾到武月身上?!闭f著自己進去,一關(guān)門,特別利索地就將李耀祖單獨留在院子里面。自己去看武月了。
三娘這次生產(chǎn)很順利,武月出來以后,三娘還有力氣看武月一眼,她首先關(guān)心的不是孩子的長相,性別也聽穩(wěn)婆講了,也不是她關(guān)心的事情。三娘關(guān)心的是,孩子的四肢是否健全,“孩子的小手、小腳怎么樣?”
這時候穩(wěn)婆已經(jīng)剪斷臍帶,迅速將武月洗干凈,正在包裹孩子,“都全著呢,你放心好了,小手小腳的都很有力?!?/p>
三娘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這么個小不點兒,小手小腳很有力,是穩(wěn)婆說來騙自己的吧?不過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就行。
如果在別人家里接生,穩(wěn)婆是要幫助產(chǎn)婦排出臟東西的,但是這家不用,徐大娘按按幾個穴位,很快就完事了。穩(wěn)婆想自己之后是不是可以向徐大娘請教請教,徐大娘的做法看上去比自己輕松多了。
李母看一了一眼武月,武月的頭尖尖的,因為剛出生的緣故,頭型有些奇怪,稀疏的頭發(fā)粘在頭皮上,皮膚黑黑的,還閉著眼睛。但是武月這樣一幅丑丑樣子,但是在李母眼中卻是說不出來的英俊漂亮。李母咧著嘴笑,將熱水放下,這才問徐大娘,“三娘,如何?”
徐大娘,“挺好的,得多休息。”
李母點點頭,“多休息好,可得好好坐月子?!?/p>
然后李母和李子江家一起收拾房間里的東西,例如將帶血的褥子替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