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心想還真是這么回事,要是公鵝多了,肯定會嘮叨幾句,“說幾句就說幾乎,就說是我選的,你攔不住,說我好了?!?/p>
三娘瞟李耀祖一眼,“你覺得娘會相信”
珊月午睡醒來的時候,元月和爾月睡得正熟。她現(xiàn)在是家里最自由的人,去哪里告訴家里一聲,不像大人們有活干,也不像思月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活動。
珊月和幾天沒到小狗子家里去了,也挺長時間沒見到干娘和狗子了,她見元月和爾月還在午睡,悄悄地下炕,慢慢地穿上鞋子,小心地推開李母屋子的門。
李母在炕上躺著,沒睡著,雖然已經(jīng)和李耀祖二人說了元月的事情,但是上年紀(jì)了,心里擱不住事,還是掛著這件事,恨不得李耀祖現(xiàn)在就去打聽,聽見門響,一看是珊月,“醒了?”
珊月,“嗯”瞅見思月也在睡覺,小聲和李母說,“我去我干娘家里了?!彼荚率莻€有起床氣的孩子,如果是被吵醒的,一下午都會不聽話,因為家里的人輕易不叫醒、也不敢吵醒正在睡覺的思月,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低低的。包括李母和李耀祖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
李母聽了珊月要去狗子家,也不攔著,就在一個村子里,離得也不遠(yuǎn),愿意去就去好了,“去吧,到那兒幫著干點活兒,別鬧騰。”
珊月才幾歲,能干的活不多,最后的別鬧騰才是重點,但是珊月不這樣認(rèn)為,她真以為自己是可以給干娘干活的。
珊月一邊走一邊玩,到了狗子家里,家里只有狗子娘在曬花生。狗子家的勞力多,玉米都收起來了,之后花生還沒曬干,沒法儲存。狗子娘自己也能干好曬花生的活計,狗子爹已經(jīng)去賣豬肉了,狗子大哥現(xiàn)在跟著狗子爹學(xué)賣豬肉了,至于狗子二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了一個木匠師傅,正在跟著學(xué)手藝。
珊月剛進院子門,還沒看見人,就喊“干娘?!?/p>
曬花生不需要人時時刻刻地盯著,狗子娘也是閑不住的,正在屋里做冬天穿的棉襖,聽見珊月的喊聲,“珊月,快進來?!?/p>
珊月看見院子里的花生,彎腰拿了一顆花生,剝開,將兩離花生放進嘴里。她嚼嚼,驚喜地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不僅有花生的香味,而且還甜絲絲的,于是拿個一個才進屋子,她舉著手里還沒去掉花生殼的花生,“干娘,你家的花生,怎么是甜的呢?和我家的不一樣?!?/p>
狗子娘將針在頭發(fā)磨一磨,“沒曬干的花生有些甜味,等你走的時候,我給你裝著些。”
狗子娘在炕的東段做棉襖,珊月就很自覺地坐在炕的西半部分,一本正經(jīng)地說,“干娘,我是來干活的,可不是來裝東西的,有什么活,我給你干。”
“珊月真是一個勤快的孩子?!惫纷幽锿O率种械膭幼?,假裝想想,“家里好像沒有活了,要不,你在這里陪陪干娘?!?/p>
珊月點頭,“好的。”看見狗子娘下針?biāo)俣群芸?,“干娘,你真厲害,今天,我二姐就用針扎到自己的手里,而且她縫的特別慢?!?/p>
狗子娘,“是嗎?剛開始學(xué)的時候,都很慢的,用針的時候得小心些才行。我這是做熟練了。扎到手很痛的。”
珊月又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后又問,“干娘,我現(xiàn)在能不能學(xué)?”
狗子娘,“現(xiàn)在學(xué)做棉襖嗎?”
珊月,“是啊,我二姐都開始學(xué)了?!边@句話珊月撒謊了,爾月可沒有開始學(xué)做棉襖,只是剛剛開始學(xué)用針。珊月在家里不是沒提過要學(xué)的,但是李母她們都不答應(yīng),也和珊月說了原因,就是她的年齡小。尤其是爾月直接笑話珊月,“小傻瓜,我躲都來及,你還自己爭取,你的小手能拿的住針嗎?”
狗子娘搖頭,“不行啊,你太小了?!?/p>
珊月從炕上跳下來,站在炕前面,挺xiong仰頭,小手比劃著炕和自己的高度,“我不小了,我比炕都高了。”
狗子娘,“比炕高不行,得等到你和你二姐那么高的時候,才能學(xué)學(xué)。”
珊月失望了,“那什么時候才和我二姐一樣高?”
狗子娘,“后年或者大后年?!?/p>
珊月,“那還好幾年呢?”
狗子娘,“為什么想學(xué)針線呢?”
“因為別人都學(xué)著做事情了?!鄙涸玛种?,“大姐學(xué)打算盤,二姐學(xué)針線,思月學(xué)自己吃飯,狗子哥去學(xué)堂,只有我什么也不學(xué)?!?/p>
因為李母帶著元月去收租、算賬的事情,好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元月會使用算盤了,而且使用的還很流利,甚至知道元月是和三娘學(xué)習(xí)的打算盤,現(xiàn)在村里對三娘的猜測,就是落難的小戶千金,而李耀祖就是走狗屎運的。
狗子娘,“為什么不學(xué)打算盤,認(rèn)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