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神色輕松,雙手隨意疊放在小腹。
時不時輕撫一二,臉上不自覺露出淺笑,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做母親的喜悅。
對面,小喬黛眉微蹙,美眸一眨不眨盯著棋局。
青蔥玉指之間,捻著一顆烏黑發(fā)亮的黑子,糾結(jié)地搓個不停,遲遲不知該落在何處。
貝齒輕咬紅唇,小喬面沮喪,撇撇嘴把棋子丟到棋盤上。
“不玩了?!?/p>
眼見小喬投子認(rèn)輸,大喬臉上笑意更甚,饒有興致地開始收拾棋盤。
把白子一個個捻起,規(guī)整到棋盒之中,口中取笑道:
“一盤棋而已,至于沖我臭臉么?”
“阿姊說的輕松?!毙逃魫灥溃骸澳阄医忝?、一母同胞?!?/p>
“從小一起長大,琴棋書畫都是一起學(xué)。”小喬不解道:“當(dāng)初不分伯仲,怎么如今樣樣都不如你?”
“你呀!”大喬沒好氣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姊何意?”
“沒出嫁前,咱倆形影不離、朝夕相處,日日切磋、相互砥礪,自然互有勝負(fù)、難分伯仲?!贝髥踢駠u道:“可嫁人之后,可就同人不同命嘍?!?/p>
“你跟著夫君恩恩愛愛八年”大喬長吁短嘆,“姐姐我可是守寡八年、軟禁八年,每天被困在那座院中?!?/p>
“要么獨自撫琴,要么一人打譜。”大喬面露追憶之色,“亦或者練字畫畫,自娛自樂、消磨時間,技藝自然慢慢精湛?!?/p>
“現(xiàn)在想想,若無這些東西解悶,以及有紹兒陪著,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喬說的輕松,小喬卻聽得心疼。
“阿姊受苦了。”小喬愧疚道:“又讓您想起傷心往事”
“沒什么?!贝髥虛u頭微笑,“如今已經(jīng)苦盡甘來,早就對那段經(jīng)歷釋然?!?/p>
“阿姊不恨么?”小喬忍不住道:“小妹光是想想都受不了,難為您熬過來了?!?/p>
“恨”大喬稍作沉吟,“姐姐又不是圣人,怎么會不恨呢?”
“不過如今有夫君疼愛,有你和紹兒陪在身邊?!贝髥堂媛缎腋Pσ?,“肚子里還有一個等著降世,自然不會每天想那些東西?!?/p>
“也對,高高興興、開開心心比什么都重要?!毙讨刂攸c頭,“往后咱們姐妹永遠(yuǎn)在一起,陪在夫君左右,團圓美滿?!?/p>
“不過”大喬柳眉微皺,“我如今有些擔(dān)心紹兒。”
“紹兒怎么了?”小喬連忙問道:“他不是在書院學(xué)習(xí)嗎?聽聞夫君還給他找了個陪讀,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這孩子心里有恨?!贝髥堂媛稇n色,壓低聲音道:“有次紹兒在后邊校場練習(xí)箭術(shù),我想著過去送些糕點,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