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酥提醒我,說讓我周六不要忘記去游艇派對,是我們的慶功宴呢。”他習(xí)慣什么都不對陸生保留,什么都要講,把自己和蘇小姐的聊天照樣全搬,“你到時候也要記得提醒我?!?/p>
謝詠川噗嗤一聲,笑了。
他撐著下巴,怪模怪樣地學(xué):“記得提醒人家?!?/p>
陸崢寒好脾氣,溫聲問:“怎么去玩沒有提前和我說?”
沈瑾玉也沒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又撒嬌:“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呀?!?/p>
“還有哪些人一起?”
“就……哎呀,我說了你又不知道嘛?!鄙蜩癜櫫税櫛亲樱桓庇X得麻煩的樣子,不過還是好耐心地給陸崢寒念名字,他說一長串,男的女的,都有,“還有宋岑?!?/p>
陸崢寒笑意忽而就深了。
他意有所指:“是今天給你送巧克力的——”
“對啊對啊。”沈瑾玉笑嘻嘻地答。
謝詠川的目光止不住地在他倆之間游移,而后十分缺德地用酒杯擋住自己壓不住的嘴角。
實(shí)在是搞笑,這兩人,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這里雞同鴨講……
“說起來,阿崢也老大不小的了,剛剛我們還在聊……”
沈瑾玉被謝詠川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他,接著聽見他沒頭沒尾地突然就說:
“聊他到底要什么時候結(jié)婚?!?/p>
“……???”
顯然他沒料到。
沈瑾玉甚至覺得是聽錯。
他下意識地向陸崢寒投過去困惑和不解的目光——
陸崢寒右手捏一只高腳杯,沒出聲,也不否認(rèn),只是緩慢地抬起眼睛,沉靜地對上了沈瑾玉類似詢問的視線。
細(xì)細(xì)碎碎的燈影落在了他的眼眸里,像深海里飄忽不定的浮冰,不知深淺幾何。
沈瑾玉又抿平了唇,眉頭也皺得緊。
他們誰都沒有先說話。
恰恰好,婚宴的背景樂也播到了gaochao。鼓點(diǎn)在耳邊一拍拍地落,歌手的粵語咬字溫柔老派。
他唱,自問是未滿分,自問是沒信心,實(shí)在是未夠本事。
轉(zhuǎn)又唱,我也有我法寶,我永遠(yuǎn)對你好,好的可演你丈夫。
啵$啵%布丁貓醬
陸崢寒垂下眉眼,等著沈瑾玉開口的下一句。他總希望對方來察覺自己的心意,主動地來靠近自己,因而他一等再等,耐心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