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卻搖頭。
他有莫名的堅(jiān)持,很堅(jiān)持:“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自己決定要去的?!?/p>
他看著陸崢寒的眼睛,再一次說:“陸崢寒,我是一定要走的?!?/p>
“為什么呢?!标憤樅畣枴?/p>
“這樣對我們都好。”沈瑾玉說。
陸崢寒不放棄:“你是指分開這件事……對我們都好嗎?”
沈瑾玉頓了頓:“嗯?!?/p>
“……”
陸崢寒停了下來,一瞬不瞬地看著沈瑾玉。
“所以……”
他艱澀地開口。
煙火絢爛璀璨地在他的身后連綿。
那樣聲勢浩大,好多好多的真心來不及收回,而陸崢寒的聲音在此時(shí)此刻低得幾乎要聽不見:
“我們,”
才兩個(gè)字,他又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要自己怎樣表述,再成熟理智的人也有難以克制的時(shí)候。他竭力地、再竭力地,開口問:
“要分手的意思嗎……”他問。
那些浩繁無休止的煙火融蕩在空氣里,隆隆的,被夜風(fēng)攪亂。像宇宙即將要坍塌的顫音。
陸崢寒的聲音繃得緊。
他連眼睛都那樣難過。
他在凝望自己的愛人。
“——什么分手?”
沈瑾玉皺著眉,轉(zhuǎn)頭看向陸崢寒。
他的表情里有些生氣,“為什么要分手?”
他很不滿,是質(zhì)問的語氣:“難道你覺得我是要和你分手嗎?陸崢寒,那你還真是看不起人?!?/p>
“……小瑾?”
陸崢寒瞳仁微顫。不確信。
他躊躇想要伸出手去,他試探著,動(dòng)作那樣慢,那樣惶惶不安。成年人總會自以為是地瞻前顧后——但沈瑾玉已經(jīng)先一步笑著握了上去。
很緊。很緊很緊。
他說過不會放手就絕對放手。
懵懵懂懂的真心一如既往,他依然要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