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沈瑾玉第一次主動跟著陸崢寒來這種應(yīng)酬場合。
他有些別扭地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帶,從車窗玻璃看自己的樣子。
……還是挺有模有樣的嘛。
他又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試圖擺弄出一個相對老成穩(wěn)重的發(fā)型來。
今天小朋友穿得略微成熟些,是和陸生同色系的正裝,古板的墨藍色。只是他還是偷偷愛臭美,袖扣的款式選得稍顯跳脫時髦,是獅頭款的鏈節(jié)袖扣。今年剛新出的款式。
陸生坐在沈瑾玉的旁邊,正低著頭,面上表情不多,不知道又在忙什么。
沈瑾玉鬼鬼祟祟地去瞄他的手機屏幕,見得上面是一長串的英文和艱澀的專業(yè)術(shù)語。撇撇嘴,這人又在看他看不懂的東西了。
“怎么了?”
陸崢寒察覺到沈瑾玉的小動作,“要找什么?”
“沒什么啊……”沈瑾玉把腦袋收回來,雙手都擺在了膝蓋上。他乖乖坐好。
陸崢寒對他這坐不定的壞毛病習以為常,沒太在意,笑又說:“我會爭取早點結(jié)束?!?/p>
他將手機鎖了屏,似乎是擔心小朋友會在那種應(yīng)酬場合里無聊不高興,“希望我們還能趕得上家里的夜宵?!?/p>
他努力找話題,找那些小朋友會感興趣的話題:“我們今天夜宵是什么?”
“阿姨說今晚要做湯圓吃……”
是花生和黑芝麻,但這并不是重點。
沈瑾玉抿了抿唇,破天荒地問:“陸崢寒,你剛剛在看什么???”
“嗯?”陸崢寒笑了笑,只是說,“不是什么好玩的東西?!?/p>
“……干嘛不告訴我?!?/p>
“只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
“哦……”
沈瑾玉撇撇嘴,他覺得陸崢寒是在敷衍他,又當他是小孩子來敷衍。
他有些不高興了。
他想,明明他都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為什么陸崢寒總把他當小孩子來看呢?因為他看起來什么都不懂嗎?還是說,他們之間只能聊那些膚淺沒意思的話題呢?
沈瑾玉想不通。他耿耿于懷一些從前并不在意的東西。
但這些小情緒并沒有被人注意到,沈瑾玉索性就因此賭氣,不再和陸崢寒說話了。
司機妥帖地將他們送到了酒會現(xiàn)場去。
在rosewood,正對維港的的靡麗夜景,是戶外酒會的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