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聞言卻沒有給,而是俯身看來,“‘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p>
夭枝一頓,看向他,他眉眼溫潤,緩緩道,“‘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彼┥矶鴣?,輕輕捧上她的臉,在她臉龐親了一下,“為夫看過便好了,不必夫人辛勞?!?/p>
夭枝感覺他溫?zé)岬拇桨贻p輕吻上她的臉,一時間只覺檀香氣息緩緩而來,溫潤惑人。
他眼中頗亮,這般看來,她不由面上微熱,微眨了眨眼,無意識看著他出神,聽著他喚自己夫人,一時心跳快了幾拍。
院外又有人送來物件,他起身相迎。
夭枝連婚書一角都沒摸到,便也重新回到了書房里。
她見他忙碌,不由拿出他送的小魚玉雕,又將自己腰帶上系著的小魚玉雕解下,一道擺在窗沿上。
兩只魚都是胖乎的,生得一模一樣,日光照射而下,透過玉,里面似有水意流動。
夭枝伸手摸過小魚的頭,再慢慢摸到小魚的尾巴,這樣相似,倘若不是繩子不一樣,玉的質(zhì)地不同,她都認不出來哪個是哪個了。
她慢慢抬眼看向他在院中與來賀眾人說笑的身影。
便是這般忙碌,他面上依舊是少年模樣的笑,不似先前,便是笑都是溫和克制。
她看著他不由一笑,卻無端生出幾分酸澀之意。
翌日大喜,熱鬧幾許,席間從院中擺到院外,張子即亦來此熱鬧。
只是他好像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快,他不過埋頭讀書幾日,他們竟成了。
夭枝在屋里等著屋外熱鬧安靜下來,心下竟開始緊張起來。
等看著他身穿紅袍進來,一時竟有些看愣神。
他從來不著紅色,不想穿起來竟是這般豐神俊朗的好看,眉眼皆是殊色。
許是她看得太久了,他都察覺出來了,放下喝過的合巹酒,抬眼看來,微挑眉梢。
她不由面熱得厲害,下意識低垂下頭,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嫁衣,這嫁衣一看就是花了不少時間制成的,做工很是繁復(fù),極為少見。
夭枝還低著頭理裙擺,整理衣裙的手便被走來的宋淮之握住。
他手上的溫?zé)嶂鈧鱽?,她微微一頓,抬眼便見他在她面前俯身蹲下,抬眼看來,那眼神落在她臉上極為認真專注,叫她面上越發(fā)發(fā)燙。
宋淮之看了她許久,薄唇微啟,“我便知道你穿上嫁衣一定很好看?!?/p>
他聲音微微低沉,像是釀過酒一般莫名惑人,聽在耳里讓人心口慌跳。
他這般看她,叫她竟有些無處可避,夭枝別開眼去,拉過他的手,“你起來。”
宋淮之順著她的手起來,坐在她身旁,反倒沒有叫她有半分緩和,與他這般靠近,竟叫她更加緊張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