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抬頭往里頭看去,見他長(zhǎng)身玉立桌案前,皙白修長(zhǎng)的手握著書。
她聽著他這般娓娓道來,一時(shí)生出幾分疑惑。
這宋淮之這般厲害嗎?
可惜她不知曉他的經(jīng)歷,手中也沒有他的命簿,否則必然要看上一眼。
她為此特地翻閱過張子即的命簿,后頭張子即去了京都做官,年邁時(shí)回鄉(xiāng)和他見過一面,也只是匆匆一面。
是以她只知道宋淮之是壽終正寢,至于他的人生如何,她并不知曉。
難道也非池中物?
可若是如此,他又為何不去京都?
她正疑惑想著,才察覺學(xué)堂里頭聲音靜了下來,只余竊竊討論聲,似乎已經(jīng)不再上課了。
她抬頭,正要扒著窗子往里頭看去,卻瞥見眼前一片衣擺。
她慢慢抬眼看去,便見他站在她面前。
他手中卷著一本書,似乎站在這里,看了她有一會(huì)兒功夫。
夭枝對(duì)上他的視線,只覺身旁春風(fēng)拂過,院中棗子偶爾一顆砸落在地滾近。
夭枝有幾分尷尬,她直起身寒暄道,“好巧,宋卿相公,又見面了。”
他見她抬頭看去,視線落在她手中提的布袋上,一笑,話間揶揄,“看來我與姑娘緣分匪淺。”
夭枝有些面熱,這話怕是瞞不了他,畢竟早間剛見過,這會(huì)子便又碰到,可不就是她悄悄跟著他了嗎?
她將手中的布袋遞到他面前,“我其實(shí)就是來尋你的,這是你的衣衫,還給你。”
他伸手接過小魚形狀的布袋,似覺可愛,“多謝夭枝姑娘,不知可否等我一等,你的衣物還在我那處?!?/p>
夭枝就知道他喜歡,畢竟他們性子如此像。
在九重天時(shí),宋聽檐也時(shí)??粗龔男◆~布袋里拿書出來,落課又看著她把書裝回小魚布袋,每次神情都算得上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