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長須官員疑惑開口,“可聽說那位老者已近七旬,會不會已經(jīng)未在人世。”
酆惕篤定開口,“人是必然在的,只是還未確定罷了,只找到寫詩集的人,便能確定是誰。”
見他這般篤定,眾人也不好開口說什么。
酆惕走近來,拿出放在衣袖里的詩集,如此重要,他自是隨身帶著。
他一拿出來,眾官員便好奇不已,先圍了上來,看他手中破舊的書冊。
“這紙張破舊不堪,年代已久,也看不出是何處所出?”
“若是那般年紀(jì)的老者,以他這般才學(xué),卻沒有參加科舉,那必然是不慕功名,恐怕是難找?!?/p>
“這字……”其中一個(gè)官員盯著書上的字若有所思。
酆惕本還想給夭枝看一眼,聞此言當(dāng)即開口詢問,“李大人可是看出有何問題?”
那年輕官員笑呵呵道,“倒不是問題……”他說著,面上疑惑,“只是有一處我不明白,我家中祖父往年是以賣字畫為生,他老人家年歲也高,常年就愛寫那幾筆字。
眾位大人都寫的一手好字,自然知曉書寫是以手、腕、臂相配合,方可達(dá)到其字神韻,我祖父年老,寫字之時(shí)總會有些許為難,蓋因年老不夠靈活,所以寫至末端,總會有一二墨跡……可這字沒有任何停頓乏力,一筆連成更似年輕人的寫法,恕我直言,此人的名字以及年歲,甚至是字跡會不會皆是作假的,或許他年紀(jì)尚輕,只是隨意杜撰年齡?”
夭枝在腦海中翻尋此人,卻只覺得名字熟悉,但想不出來人的模樣,也不記得自己曾見過。
他們?nèi)绱擞懻摰棺屫仓σ粫r(shí)怔神,往他們那處看去。
酆惕當(dāng)即開口,“不可能,必然是位老者。”因?yàn)槊局芯褪悄隁q極大的老者,命簿既有安排,必定照順。
這老者必然在附近,更甚至,他或許早已在朝廷為官,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
夭枝看過去,竟莫名覺得那書稿字跡有幾分眼熟。
酆惕正還說著,前面的官員看見夭枝看過來,當(dāng)即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口,“你這般來回尋找又如何找得到?倒不如讓夭大人好好算上一算,不就能知道這人是年少還是年老?”
“就是,酆大人和夭大人都要成親了,這點(diǎn)小忙自然幫得?!?/p>
這話一落,眾人便推著酆惕往她這處靠來。
酆惕被簇?fù)碇频截仓ι砼?,險(xiǎn)些撞到她身上,一時(shí)羞赧,他自然也知道夭枝不可能知道這位老者的蹤跡,只能拿著手中的書,佯裝她不知一般開口,“此事總歸是小事,不好為難夭大人?!?/p>
“怎會是小事,陛下往日每每都問找到此人沒有,咱們朝廷花了如此多的時(shí)間和人力,總該有個(gè)結(jié)果罷,夭大人食君之祿,必然是要為朝廷做事的?!?/p>
身旁一個(gè)大人當(dāng)即拿過酆惕手中的書,遞到了夭枝面前,故意為難,“夭大人,您可要好好算算,此人究竟還在不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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