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笑起來,懶散而又直白,“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個世外之人想去哪里都能去,你們皇帝可抓不到我。
倒是你們,我剛頭說的話若有第五個人知道,那你們乃至你們族中必然是逃不過一個死字?!?/p>
賀浮聞言慢慢閉上眼,滿面絕望,“那么此局已然無法可解?”
天子設局,他們臣子如何能逃之?
這天下之大,不都是帝王權利所在,他們世族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夭枝聞言看向他,玩笑般開口,“誰說的,我不是在嗎?”
賀浮猛地睜眼,聞言一時滿眼期盼,
可見她一姑娘家,便是能力出眾的術士又如何,無權無勢無世族又能做什么?
這里可不是烏古族那些武力便可以壓制的蟲蛇活死人,這是天子腳下,一句話便能壓死一族人。
他賀家三代簪纓,百年屹立,幾代朝堂不倒,長者皆是人精中的人精,但終究只是人臣。
天子要將帽子扣在頭上,臣子如何摘,又如何能摘?
眾人看向她皆是不語,顯然不信她能有什么辦法?
只覺她山中之人,久居世外,恐怕未知皇權深淺可怕。
夭枝見他們這般,笑起來,“你們來尋我,不就是相信我有救你們的能力嗎,否則何須加我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山中之人去宮中作證?”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頓,看著她瞬間都僵硬起來。
自然,任是誰都無法做到這般坦然妄論朝堂之事。
明明是一個不管閑事的山中術士,卻將朝堂局勢乃至圣心都摸了個底朝天,本來以為她不過武力勝人一籌,可如今這局勢看得這般明了清晰,此女子絕非常人,怎敢不敬?
常坻當即開口,“姑娘有什么辦法?”
夭枝并未作答,半點不慌,“現下還輪不到我們出手,宮中都還沒有消息呢,不必做這無用功?!?/p>
洛疏姣回過神來,瞬間明白過來,“太后娘娘既然能醒,便一定會想方設法救簿辭哥哥,畢竟簿辭哥哥是她老人家一手帶大的。”
宋聽檐若無事,那他們也不會有事,眾人雖有擔心,且皆是滿心期盼,畢竟宋聽檐是在太后膝下長大,又是為了太后前往烏古族九死一生取藥,這祖孫情深,自然不可能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