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遍事情做完,她才又繼續(xù)脫了自己的衣裳烤干。
她不敢在凡間諸多動用仙法,唯恐惹了天界禁忌,只能像一個凡人似的忙忙碌碌。
好在她努力修成仙,做凡人著實麻煩,睡覺都得穿衣裳,她往日總是變回原身就是覺得穿衣麻煩,可惜凡人束縛極多,稱不穿衣為裸奔,裸奔不太禮貌。
她琢磨著大家其實都長得一樣,何必藏著,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樣?
像他們樹木皆是沒有遮掩的,最喜歡的就是赤身淋雨,種在地里吸收營養(yǎng)。
師兄也是,做狗的時候從來不穿衣裳,反倒修成人形,每日都想著裁衣,大半銀錢都花在了衣衫上,著實耗材。
她雖是這樣想,但若是要她如今不穿衣裳恐怕也是無法,被宋聽檐看見,只怕會被他當(dāng)成segui投胎罷?
這便是環(huán)境使然,在什么環(huán)境下就會受環(huán)境里的思想束縛,她自來愛憊懶,善于適應(yīng),既脫離不了環(huán)境便順應(yīng)。
畢竟當(dāng)初掌門顛三倒四,每日便是吃飯報數(shù),她便只能自學(xué)成才,她畢竟是樹木類,腦袋有些木,只能在書籍上學(xué)人間知識,好在她命長,學(xué)得極久,幾乎所有事宜都能照搬。
是以她敢說,她的思想和凡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絕對是非常融入。
夭枝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拿著木棍撥動著柴火,隱約聽到身后低咳聲起。
她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去,“你醒了?”
宋聽檐已經(jīng)睜開眼,看了眼破舊的屋頂,似乎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何處?
夭枝當(dāng)即扔下手中的木棍,起身往他那邊走去,“你沒事罷,可有哪處不舒服?”
他慢慢坐起身,看了眼周圍,才意識到是一處破廟,他伸手摸向頭,似乎有些疼。
夭枝眼神有些飄忽,在水里的時候,不小心叫他腦袋被水中樹木砸了幾下。
他衣衫松散,她不知怎么穿,便隨意套起,如今瞧著頗有些落魄,可憐這么一位金尊玉貴的公子,被她折騰成這樣。
夭枝沒有一點心虛是假的,她在他面前蹲下,抬頭看向他,聲音輕緩,非常乖順溫和,“殿下,你可是有哪處不舒服,這般不小心落了水,不知有沒有嗆到?”
宋聽檐似乎被她這般乖順意外到,他視線落在自己凌亂的衣衫上,腰帶不見蹤影,衣衫也是半解。
他微微一頓,修長的手指按了按額間太陽穴,雙目微闔顯然回憶起先頭的事,“我怎么記得是你拽我下去的?”
這可是說到點子上了。
夭枝當(dāng)即開口解釋,準備獻下殷勤揭過此事,“殿下,我當(dāng)時是心中慌張,實在擔(dān)心您的危險,你站的那個位置,下頭山石被水沖走了大半,眼看就要懸空了,我瞧著著實危險便急了,想著必要拉你回來,著實是好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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