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倒,朝堂上總歸是要幫手,皇帝不可能全權(quán)放手朝中官員,便解了宋聽檐的禁足,交給他一些必須處理,而自己已無力關(guān)注的事。
尚書房中,宋聽檐看著手中折子,幾位老臣來回商討著禹州地勢改造,欲要等人一道,卻怎么也等不來人。
“這酆大人怎還沒有來,先前這禹州如何引水造渠,如今地形如何,最清楚的便是他,怎得還不來?”
“酆大人如今真是事忙,殿下都在這兒等著他呢?!逼渲幸粋€臣子頗有怨氣。
宋聽檐聞言抬眼看向他們一眼笑了笑,并沒有參與其中,視線片刻便回落在折子上。
一人捻須道,“已經(jīng)著人去叫了,不過如今酆大人好事將近,恐是會耽誤些許時候?!?/p>
其中大人顯然兩耳不聞窗外事,聞言疑惑,“是何喜事,怎不見酆大人提起?”
“你還不知?酆大人可是要成婚啦,家中都已在備聘禮,一應(yīng)事宜都在張羅著?!?/p>
這倒是個稀奇事,要是旁人的婚事,那就不必說,可這個酆惕酆家長公子可是京都官宦人家的貴婿人選,極為受歡迎,在場幾位家中有待嫁女的官員可都是中意過酆惕的才干品性家世,皆欲以其為賢婿,可惜皆是未成。
如今聞言自然好奇,“這婚配的是哪家姑娘,怎都沒聽說?”
“這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嗎?我們大家可都是見過的,只是如今人并不在場?!?/p>
這話一說,便有人猜出來,“莫不是夭大人?”
“正是。”
氣氛莫名安靜了一瞬。
宋聽檐聞言面容依舊平靜,只是玉面上的笑莫名淺了許多,最后了于無痕。
眾人見是夭枝,皆想起來往日那段傳言,“可如此說來,這二人并不相配啊,酆大人如此端正之人,夭大人她太……劍走偏鋒了……”
這劍走偏鋒都是委婉之言了,何止是劍走偏鋒,簡直是喪心病狂的代表,窮兇極惡的魁首,這二人怎可能合適在一塊兒?
更何況京都名媛貴女何其之多,便是商戶之女也教養(yǎng)的比夭大人更像高門女子,怎就要娶夭大人了?
此人做派實在不像閨閣女子,且不說像閨閣女子,那些歹毒的主意更能讓人忘了她人的身份……
眾大人不解,安靜許久的季堯安忽道,“依我看,他們二人才是最相配的,夭先生和酆大人二人危難之間不離不棄,實屬難得,又何需世人眼中的相配二字?”
這話倒是在理,誰也不敢此時對夭枝有何閑話,畢竟人可是上面坐著這位的先生,一時間皆附和,“這倒也是。”
宋聽檐聞言手中的折子已經(jīng)許久未動,也不知所思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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