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何正統(tǒng)皇帝,屯兵一事分明是他陷害于孤,孤沒有謀逆!”宋衷君伸手指向站在臺上的宋聽檐,大聲道,“鎮(zhèn)南侯囤積私兵一事,乃是他利用烏古族的寶藏暗自招兵買馬,假借鎮(zhèn)南侯的名義囤積兵力,蒙蔽父皇,奪我太子之位,冤死鎮(zhèn)南侯一族,他此行其心可誅!”
此話一落,滿場寂靜,周遭連落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百官間倒吸一口涼氣。
一時間紛紛聲起,“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鎮(zhèn)南侯一族可是九族抄斬!”
一老臣當即一越而出,怒聲質(zhì)問,“證據(jù)何在?!大殿下言明此事,可是有證據(jù)確鑿,怎能空口白牙!”
“自然有證據(jù),相師便是人證!”宋衷君看向她。
眾人視線皆看了過來,宋聽檐也看著她,默不作聲。
他不但沒有被當眾揭穿的恐慌,也沒有開口阻止,而是平靜看著她,似要看她究竟做到哪一步。
夭枝沉默幾許,“我自然有人證?!?/p>
她說著,伸手便將沒在人群之中的嫪貰一把拉出。
嫪貰一出來看見了宋聽檐,一時間打了個寒顫,直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怎生這般命苦,總是被這兩人拿來當對打的球兒。
他從這個,被那個踢;從那個,被這個打。
他轉(zhuǎn)頭看向夭枝,夭枝看向他,無聲無息地威脅。
酆惕下了柱子,走近而來。
嫪貰當即轉(zhuǎn)頭開口,“我有賢王殿下招兵買馬的證據(jù),他身旁的常坻,那一整年都與我同行,你們?nèi)粢C據(jù),我可以一一列給你們!”
此言一出,眾臣倒吸氣不止,瞬間竊竊私語聲起。
謀逆之罪,若非是鎮(zhèn)南侯,那那那……豈不是他們跪的這位?
常坻聞言瞳孔微縮,怒而咬牙,正要上前,“血口噴人。”
宋聽檐看向他,常坻生急,卻只能退下。
底下便有老臣開口道,“既是血口噴人,便讓他拿出證據(jù)來一一看明!”
“是也,既有人證,烏古族寶藏究竟是誰拿走,一看證據(jù)便知!”
一老臣忽而開口直問,“殿下,您待何言?”
宋聽檐面對如此質(zhì)問,卻依舊神情平靜,“我為父皇鏟除異己,父皇許我太子之位,有何不該?
鎮(zhèn)南侯兵權(quán)在握,盤據(jù)一方搜刮民脂民膏,戰(zhàn)時暗算出賣旁將,使協(xié)助邊關(guān)抗敵武家軍滿門將烈,命喪邊關(guān),只為攬收武家兵權(quán),此冤何人解,地下英魂何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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