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一時有些苦惱,還真不知他從何處挑出來的人,全是一根筋。
也不知酆惕如今凡身肉胎,能不能對付的了?
她這身子已越發(fā)不濟,這般重的刀都未必拿得住。
夭枝嘆了口氣,往后退了幾步,站到嫪貰身后。
嫪貰只覺如此場面很是熟悉,不由切齒暗道,這混賬東西又拿他當(dāng)擋箭牌。
酆惕一劍攔著,“若是sharen,便先從我這里過。”
黑衣人們正要圍上前,卻被當(dāng)前一人攔了下來,“此女子上頭不許殺之,我等還是先回去問過?!?/p>
夭枝聽到這話,瞬間滿意,“這般就對了嘛,何必枉送性命,成批成批地送死做甚?”
她話還未說完,黑衣人們便幾個躍起消失在黑夜之中,性子又急又犟,真真是拔了塞子不消水,愣是死心眼……
夭枝見人走了,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嫪貰,雨水落下,他縮卷著身子似痛苦至極。
“嫪貰,許久不見了,你如今可安好?”
嫪貰被雨滴砸得睜不開眼,聽到這熟悉的清甜女聲,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才看清站在眼前的人,“又是你。”
夭枝見他認(rèn)出自己來了,點了點頭,“是我,我有事要你去辦?!?/p>
嫪貰聞言嗤笑一聲,便是死到臨頭也頗為尖刻,“你還敢來使喚我,做什么春秋大夢,我如今都要死了,難道還會受你桎梏?”
夭枝見他這般說話并不在意,而是微微俯身看向他,“倘若有人能解了你身上的蠱毒,那你愿不愿意替我辦事?”
嫪貰聞言神情一怔,身上的痛似乎都消散了一瞬,“當(dāng)真?”
夭枝直起身子,似乎閑話玩笑般開口,并不把這當(dāng)回事,“我既然這樣說,那自然便是真的,這位公子可以研制解蠱的藥給你,但你若是沒幫我辦成我要辦的事,你便也知曉我會怎么對付你罷?”
嫪貰聽到這話心中一喜,可想到她后半句話一時間有些頓住。
他忽然想起往日種種,此人也不是什么好的,他唇抿成了一條線,實在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命苦,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不過嫪貰想了想便又無所謂了,他左右也逃不脫這兩個毫無道德感的人渣之手。
時也,命也。
腿并這么攏做什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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