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掃過去,視線將對著窗外發(fā)呆的女秘書嚴(yán)絲合娃地網(wǎng)住,他開口:“晚上想吃什么?”
“隨便吧?!睏詈虠d有些懶懶地回答。她雖說挑食,但是她這位老板比她更挑,所以也不會擔(dān)心吃到難吃或者不喜歡的。
蔣澤賦皺了皺眉,顯然不滿于她的態(tài)度:“怎么是隨便,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約會。”
楊禾梔趕緊瞥了一眼前排裝作什么都聽不到的司機,悄悄壓低聲音湊過來。
“你小聲點兒!這難道很光彩嗎?”
蔣澤賦:“……”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掐了下楊禾梔的臉頰?!澳氵@張嘴,哪天把我氣死了,就沒人給你發(fā)工資了。”
楊禾梔才不接他的話茬兒,她自有制他的妙招,整個人笑嘻嘻湊過去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您可不能死,蔣總,有生之年還沒看到我和凌宇分手,你才不甘心呢。”
……
很奇怪,明知她是故意的,可蔣澤賦心頭升起的煩躁在這樣靈動調(diào)笑的聲音里,很快平復(fù)了下來。
車輛平穩(wěn)地行駛著,楊禾梔看著路線開向了二環(huán)以內(nèi)的幾個商圈,她以為是要去某個商場吃飯,便問道:“你是要帶我去哪家餐廳吃嗎?”
蔣澤賦慢悠悠斂眸,輕哼了聲,還是不作聲。
男人坐得隨意,姿態(tài)放松,但不散漫。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套了一件灰黑色的長款古呢大衣,下身一條黑色休閑褲,褲線鋒利合體,坐著時,襯得人格外優(yōu)雅矜貴。
楊禾梔總是被他的氣質(zhì)所迷住,勉強壓著心里的悸動,暗自說了句他在道貌岸然,跟她裝蒜。便用力把手從他那邊抽回來,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向車窗外。
蔣澤賦瞇著眼睛等了她好幾下,她都沒肯回頭,甚至還哼起歌來,完全不把注意力分給他。
……
好吧。
他只好又貼上去,將溫?zé)釋捄竦氖种钢匦赂苍谒氖稚?,把楊禾梔的手包進(jìn)掌里。
“梔梔?!?/p>
待楊禾梔回頭,蔣澤賦看著她的眼睛,一雙深邃的眼彎起笑意:“不是去餐廳,我想帶你回我住的公寓吃飯,只有我們兩個人?!?/p>
楊禾梔訝異道:“啊?你還會做飯啊?!?/p>
蔣澤賦看向楊禾梔驚訝的眼,唇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拔译m然不會做,但是請了專業(yè)的廚師,長期雇傭。以后你想吃什么,來我家,可以隨時給你做?!?/p>
他還記得起初偷窺楊禾梔和蔣凌宇一起攜手回家時,那扎眼的一幕幕。
所以,希望她不要再去蔣凌宇的家陪他吃飯了,弟弟能給她的,他可以通過一切手段同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