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深情又大度的模樣,讓楊禾梔驀然生出許多錯覺,似乎自己要與他糾纏到底。
她忍不住躲開蔣澤賦直白的目光,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同時在傷害著兩個人的心。
滴答,滴答,雨聲漸漸大了起來,雨點的急促聲就快與紊亂的心跳共振。
糾結了一瞬,楊禾梔咬著唇輕聲嘆氣,她想,還是覺得不要讓蔣凌宇看到蔣澤賦比較好。
“你還是等我消息吧,讓司機送我就好了,我是怕凌宇情緒再不穩(wěn)定?!?/p>
“好,那我等你消息,如果他需要去醫(yī)院,讓司機幫你,后座備著應急藥箱。”
蔣澤賦沒有再勉強,只低頭吻了下楊禾梔,抱著她去浴室,簡單清理下身。
玄關的穿衣鏡映出兩人交疊的輪廓,蔣澤賦替她系大衣腰帶的手指突然頓了頓。
鏡中他的眉宇間凝著未化的霜色,唇角卻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醫(yī)院我隨后會聯(lián)系,他要是覺得實在不舒服,就直接帶他過去?!?/p>
楊禾梔也說不上來她現(xiàn)在的心情。蔣澤賦臉色很平靜,笑起來和沒笑又沒什么兩樣。
她以為他今天晚上會挽留她至少一句,但湖水卻罕見地不因她的石頭起伏,她察覺到自己竟然是在失落些什么。
兩人收拾了一番,就牽著手往電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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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空得很,遠遠就看見司機把車往他們的方向開。
后座放下半扇車窗,楊禾梔趴在上面,把腦袋伸出來湊近蔣澤賦,漂亮的杏眼追著他。
蔣澤賦本郁悶的心情因為她的主動和示好,好像緩合了許多,連潮悶的空氣都豁然開朗。
他依舊端得清雋斯文,雙手撐在車窗兩側,襯衫整潔穿在身上,氣質成熟斐然,在她面前,態(tài)度始終淡然和溫和。
“我一會回來,我們再繼續(xù)?!睏詈虠d仰頭和他說話,紅著臉安撫他。她的臉繭迎著昏黃的頂光,柔和得像一幅畫。
蔣澤賦淡笑,低頭親了她兩下,他已經敢感地察覺到了楊禾梔低落而愧疚的心情。
“好,我等你?!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