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勃會(huì)干出鳩占鵲巢,喧賓奪主的事?”
孔令奇說完,看向孔靖忠長嘆一聲:“朱思勃的名聲太臭,當(dāng)然不光是名聲,自身品德也是極差,可問題是他的能力太強(qiáng)了,我們沒辦法不用,這家伙就像用罌粟做成的大煙土!”
孔令奇說到這,與自己兒子孔靖忠對(duì)視一眼,均是無奈的搖頭苦笑。
這比喻真是恰當(dāng),朱思勃就是煙土,吸食的人明知這東西危害極大,可偏偏用過一次后,就能嘗到甜頭就再難戒掉。
“朱公子好!”
“朱公子!”
朱思勃離開房間后,路過不少下人都對(duì)他熱情、恭敬地打招呼。
忽然天上出現(xiàn)一只紙鳶在半空,隔壁墻厚發(fā)出陣陣清脆的女子笑聲。
朱思勃知道,家主的房間隔壁便是孔家大小姐的閨房。
朱思勃微微一笑,朝身旁隨行高手使了個(gè)眼色。
高手會(huì)意,微微抖腕,發(fā)出一塊飛蝗石,將連接紙鳶的細(xì)線打斷。
斷了線的紙鳶,在半空緩緩落下,告訴身輕如燕,借寫著孔府二字的假山為跳板,一把抓住降落的紙鳶,交到朱思勃的手中。
朱思勃從衣袖中取出隨身毛筆,往舌頭蘸了兩下,潤濕后寫下一片小賦。
維春陽之暄煦兮,東風(fēng)裊裊而云舒。
有君子之懷慕兮,造輕鳶于中廬。
削竹為骨,素絹為膚,彩毫描盡,相思成圖。
金線銀綸,系此心于長空,玉軸瑤輪,托微意于太虛。
其形如翥,其勢(shì)若翔。初騰躍于芳甸,復(fù)翩躚于青蒼。
忽作回旋似踟躕,驟為俯仰若彷徨。
掠過柳梢,攜絮影以傳恨。
穿度花間,染檀息而送香。
路人爭睹奇巧,豈知?jiǎng)e有衷腸?
彼姝臨樓,羅衣映霞。
仰觀云物,忽見雁字斜斜……靈禽本是無情物,巧手拈來作信使,不羨魚書與雁帛,且看云外相思子。
“我的紙鳶……朱公子!”
年方二八,亭亭玉立,姿色中等偏上的孔家大小姐,孔清淺小跑過來,螓首蛾眉已有微微汗珠。
孔家本是儒道家族,孔清淺更是孔家嫡女,從小飽讀詩書,更有大魏第三才女之稱。
孔清淺見到朱思勃后,連忙微微欠身:“清淺見過朱公子,那紙鳶是清淺的,不小心驚擾朱公子!”
“無妨,春天本就是放紙鳶的好季節(jié)?!?/p>
朱思勃一只手背后,腰板筆直,緩緩走到孔清淺身旁,雙手捧著紙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