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很快所有謀士趕到酒樓,嚴家侍衛(wèi)將酒樓四周包圍,就連屋頂也不例外,嚴防死守保證嚴家的高層會議不會外泄。
十多張桌子拼成的巨大的會議桌,嚴廣祿端坐主位,其他高層圍桌而坐,老謀士率先將之前自己與嚴廣祿的猜測說出來。
頓時嚴家高層與智囊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嚴廣祿也沒有阻止,一炷香時間后,老謀士輕輕拍手,示意安靜。
嚴廣祿朗聲道:“都說說對這件事的看法。”
“家主大人,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困惑是,明知不是周家所為,一切都是衛(wèi)淵干的,可我們還不能去攻打衛(wèi)淵,畢竟如今全國都知道是衛(wèi)家在保衛(wèi)邊疆,抵御匈奴外敵,只要我們敢對衛(wèi)家出手,那就等于冒天下之大不韙,其他門閥也會趁機落井下石?!?/p>
“家主大人,如果我們不對衛(wèi)家出手,也不對周家出手,那我嚴家顏面盡失,不單單會失去馬祿山這個強大的盟友,甚至今后收編其他小型勢力都很難,畢竟都被比爾呢欺負到家門口了,都不是騎在腦袋上拉屎,而是拉痢疾,咱們嚴家都能無動于衷,這不就等于向天下人宣告我嚴家是慫包軟蛋嗎?”
“家主大人,我覺得不管是不是周家所為,但如今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周家,而且咱們還有人證物證,直接與馬祿山聯(lián)合討伐周家!”
“我也贊同這個提議,正好能借此把馬祿山徹底拴在我們嚴家的戰(zhàn)車,還能向天下人宣告咱們嚴家有仇必報,不是慫包軟蛋,同時周家勢力并不強,只要咱們聯(lián)合平時與我嚴家交好的華家,外加與周家有世仇的金家,相信可以很輕松地滅了周家,到時候周家的數(shù)百年底蘊,封地絕對可以讓我們嚴家實力大增!”
老謀士搖了搖頭,否認了智囊的這條計劃,輕聲道:“你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我嚴家與馬祿山聯(lián)盟,本就是門閥中實力排名前三的存在,如果在拿下周家,直接可以擠進第一的位置,與沒有和匈奴交戰(zhàn)的衛(wèi)家相差無幾?!?/p>
“如果你們是另外那些門閥世家,你們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嚴家發(fā)展壯大?”
“這……”
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后紛紛搖頭:“肯定不會,反而還會在背后使絆子!”
老謀士輕撫發(fā)白的山羊胡:“對,只要我們與周家宣戰(zhàn),那么周家在生死存亡之際就會向其他門閥求救,到時候我們嚴家可不單單面對的是周家,而是會在周家的士兵中,發(fā)現(xiàn)許許多多其他門閥勢力的影子?!?/p>
嘶~
在場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嚴家就會面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進退兩難的田地,宛如深陷泥潭,最后肯定會被活活耗死!
嚴廣祿對老謀士道:“打周家也不行,不打周家也不行,打衛(wèi)家更不行,那我們嚴家如何是好?”
老謀士想了想,最后吐出四個字:“將計就計。”
“哦?啥意思?”
“配合衛(wèi)淵,他既然想讓大魏的水渾,那咱們就順水推舟幫他一把,到時候我們嚴家打周家的時候,這些門閥也都在互相博弈廝殺,自顧不暇的他們也無法出兵幫周家!”
哎~
嚴廣祿長嘆一聲:“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一切都在衛(wèi)淵的算計之中?!?/p>
“巧合也就罷了,如果一切都是衛(wèi)淵的布局,那他真是太可怕了,一個讓我嚴家必須配合他,攪亂大魏各門閥互相之間的微妙平衡的陽謀!”
“應該是巧合,那衛(wèi)淵只是個紈绔廢物,糜天禾擅長毒計不擅長陽謀,公孫瑾更是不擅長計謀,只在軍事上有超高的造詣,所以這絕對是巧合。”
嚴廣祿與老謀士對視一眼,均看出彼此眼神中對衛(wèi)淵的忌憚,略帶幾分祈禱的語氣道:“希望如此,一切都是巧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