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坐在琴酒旁邊,開車的是安室透,赤井秀一在副駕駛座補眠。
他捧著一只保溫壺,隔一個小時琴酒就要提醒他多喝熱水,然后他就喝一口,任溫熱的水流在xiong腔化開,撫平創(chuàng)痛。
殺生丸是妖怪,雖有人形,身體構(gòu)造卻和人類大相徑庭,他的傷勢人類的醫(yī)術救不了,也不能放他到醫(yī)院去。
尋常藥物,譬如止痛藥也不能用,心口的創(chuàng)傷又不是普通藥膏藥粉可以療復的,唯一能用得上的方法,也就只有多喝熱水了。
熱水可以為他短暫止痛,搭配暖寶寶外用效果更佳,暖意可以蓋過痛覺,卻也僅此而已。
“的場家族在八原,但具體位置不明,如果要請君入甕,最好在八原各處都走走。”前方是車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安室透放慢車速,輕聲說道。
“黑羽他們不是列了滿滿一張行程表?就照那個路線走?!鼻倬撇患偎妓鞯氐?,“至于
八原有一座流動鬼屋,叫百鬼洞窟,是鬼屋中難得沒有劇情,只一心一意嚇人的類型。
琴酒將行李袋放進旅社衣柜,轉(zhuǎn)身時,看見殺生丸正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神情高深莫測,不知在想什么。
現(xiàn)下已經(jīng)入冬,外面的風冷得很,琴酒拉開陽臺門想叫他進來,卻見他指著下方,緩緩吐出一個詞語:“鬼屋。”
“嗯?”
聽到行程表上被手動大寫加粗的名詞,琴酒好奇地走過去,搭著護欄往外一看,見旅社東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時立起一座木板搭成的三層小樓。
小樓外表破舊,墻面上特意涂抹的紅漆剝落了大半,露出斑駁的底色。門扉虛掩,缺了一角的大門底部染著詭譎的暗紅色,無端讓人聯(lián)想到許多不好的東西。
四周高樓林立,
越發(fā)襯得這棟小樓飄忽奇異,仿佛它并不在這個世界,只是一抹虛幻的投影。
馬上入夜了,琴酒抬頭望天,夕陽余暉沉沉地覆蓋下來,與附近大樓的投影形成夾角,正好將小樓切割成兩半。
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不知怎么竟讓人覺得鬼氣森森的。
琴酒定睛看去,旁邊有個簡陋的售票處,頂部的牌子上寫著“百鬼洞窟”。
他想了想,關注點清奇地道:“這布景怎么有種掛羊頭賣狗肉的感覺?不是洞窟嗎?怎么變成樓房了?”
殺生丸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無奈地提醒道:“他們不是想去鬼屋嗎?”
“原來你一直在關注他們啊?”琴酒沖他笑了笑,仿佛純良無害的模樣,“也是,既然都離得這么近,還剛好在氣氛最好的傍晚,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去看看。”
說完,他也不問殺生丸去不去,徑自出門找人去了。
而殺生丸仍站在原地,端著水杯喝一口剛接的熱水,唇角微揚:“呵,多喝熱水,永葆健康?!?/p>
幾分鐘后,愿意體驗鬼屋的四人在樓下大堂集合,帶團的琴酒反倒是最后一個下來的——被安室透拖著下來。
“誒,你們?nèi)ゾ秃昧?,我不感興趣?!鼻倬埔荒槻磺樵?,“赤井和阿綱都可以在樓上補眠,為什么我非得跟你們一起去?”
“沢田先生身體不好,赤井昨晚熬了個通宵,當然可以補眠。”安室透斜眼覷他,毫不客氣地拽著人下樓,“你從昨晚十一點睡到今早十點半,補什么眠?老實過來帶團吧!”
“我……”
琴酒哪能讓他在口頭占上風,正要懟回去,就被白蘭和快斗一左一右拉到他們中間。
“你的主要職責是買票,房東?!卑遵R笑瞇瞇地道,“如果實在不感興趣,可以到那邊買完票再回來?!?/p>
這一招以退為進玩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