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滿臉欣慰的摟住安娜,隨即又看向陸瑤:“你看看安娜多善解人意,你吃了她三年的紅利,她從來都沒任何怨言?!?/p>
“再看看這偌大的陸家別墅,連個下人和司機都請不起,你自己什么處境心里沒點數(shù)嗎?”
“不跟你離婚,是我們對你的恩賜,離了婚,你一定會后悔!”
陸瑤冷靜異常:“有些話別說太早,誰后悔可不一定。”
季青臨眉眼間多了譏笑,許久不見,她真是一點沒變,從來都不愿意低下她高高在上的頭顱。
安娜挑眉回道:“你非要離婚,那就凈身出戶,把陸家的財產(chǎn)全部給青臨?!?/p>
陸瑤滿眼譏笑的看向她:“你在癡人說夢?!?/p>
安娜:“我跟青臨畢業(yè)于國外頂尖學(xué)院,各行各業(yè)的頂尖人脈都是我們的,瑤姐要是不信邪大可試試!”
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狂妄放肆的話。
季青臨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她,他湊在她耳邊低語:“外界都知道岳父岳母有恩于我,讓她凈身出戶對我的名聲不好?!?/p>
安娜踮起腳尖輕哄:“她這種繡花枕頭,把她的后路全部斬斷,她才會乖乖留在你身邊接受你的報恩?!?/p>
“但凡她有點腦子,就會知道不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p>
季青臨釋懷一笑,原來安娜是在幫他出謀劃策呢。
于是,他也學(xué)著安娜的語氣對陸瑤說道:“想清楚了嗎?憑我跟安娜的人脈,你非要離婚就只能凈身出戶?!?/p>
陸瑤假裝聽不懂他的話,嗆他:“你這么喜歡凈身出戶,那我一定會成全你。”
陸氏集團是父親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的,跟季青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離婚也休想分走陸家的一分一毫。
“執(zhí)迷不悟!”季青臨嗆了她一句后,牽住身邊女人的手,語氣陡然變得溫柔:“娜寶,我們走?!?/p>
說著將他的藍(lán)色西裝外套披在安娜肩膀上,安娜像只乖巧的小貓那般微微點頭:“嗯?!?/p>
季青臨摟著安娜剛走出祠堂,忽然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對陸瑤說道:“今天是周六,就算要離婚也得等到下周一,在這之前你要是想通了,只需要跟安娜好好道歉,我就可以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季青臨前腳剛走,女助理后腳就來到了祠堂,剛到門口她就看見陸瑤脊背挺直,背影風(fēng)骨傲然的站在祠堂中央。
助理臉色肅然的走到陸瑤身邊,卻看見她臉色蒼白如紙,纖細(xì)皙白的雙手捧著一塊裂開的牌位。
“小姐,夫人的牌位怎么裂開了?”
她正滿臉震驚,就看見陸瑤一雙猩紅雙眸似染了血那般看向自己。
這雙充滿仇恨的雙眸,像極了三年前董事長和夫人去世時,她摟著爸媽冰冷尸體悲傷憤怒的樣子。
助理被看的心底狠狠一顫,她緊張拉住陸瑤的手,焦急詢問:“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陸瑤嗓音低沉冰冷:“季青臨回國了……”
聽她講完剛才發(fā)生的事,助理頓時怒不可遏:“狗渣男出軌養(yǎng)私生子,還妄想讓你凈身出戶,他怎么不去吃屎……”
助理罵了很久才停下來。
“小姐,你去找戰(zhàn)北霆,只要是他經(jīng)手的官司就從沒有輸?shù)?,找他?dāng)您的律師,他們有什么人脈都不頂用。”
“陸氏集團能走到今天,全是小姐您在苦苦支撐,安娜除了跟您對著干哪來的功勞?,那個恬不知恥的伊莎貝拉,怎么有臉說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仰仗她?!?/p>
見她越說越抓狂,陸瑤轉(zhuǎn)身握住了她的手:“別著急,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找戰(zhàn)北霆當(dāng)辯護律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