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多少也有幾分酸軟后,她伸手輕輕拍了拍陸判的肩膀,
問他:“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兒?”
陸判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答,好似自己也不清楚他正朝著什么地方走去,沒有方向,毫無想法。整整二十年人生,
來處與歸途都不明朗。
“去圣瓦。”葉珂的聲音在背后清晰響起。
陸判沒有動作。
葉珂:“我們說好的。而且圣瓦市大概是離我們最近的人類聚集地?!?/p>
易堯也在那里。這句話,她放在心里,沒有說出口。
面色沉默的青年隔了片刻,才再次邁動腳步。
葉珂覺得陸判好像一直在行走,沒有停下?!耙O滦菹⒁粫簡??”
沒有回應。
葉珂也跟著變得沉默下來,不在說話。
不知過去多久,當一輛十分眼熟的??吭诼愤叺暮谏沼橙胙壑袝r,一路上,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的葉珂精神一振,剛要提醒陸判那輛車的存在,背著她的人已自動停下,托住她雙腿的手松開,她順勢從他背上滑了下來。
“是周自謙的車。”葉珂說著,一瘸一拐地朝著黑色吉普車走去,因為心急,步伐不自覺快了起來,從背后看,很像一只行走不良、卻依舊蹦跶的十分歡快的兔子。
駕駛座一側的車門還像昨天一樣敞開著,車子的主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葉珂探頭朝車內看去,和他們那輛車廂里放著吃的喝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同,這輛車很空,除去副駕駛座上一瓶喝到一半的水,什么都沒有。
好在車子油表指針顯示還剩下一半左右的油,鑰匙也在車上,雖然葉珂手機依舊沒有信號,但汽車導航儀可以正常使用。
她坐上駕駛座,簡單操作了幾下,確認發(fā)動機可以正常啟動,便非常高興地轉過身去看車外的陸判。
陸判依舊站在原地。他神情沉靜,眼眸幽深,昨日的惡意與怒火不在,就連許多時刻,他眼底幽微卻不難分辨的情意亦消失不見。
“陸判。”葉珂從車上下來,心里隱約預感到了什么,但還是朝陸判走去,在他身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