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葉珂還可以自我洗腦,李重言為媽媽和教授提供庇護(hù)的行為,和她沒有關(guān)系。至少沒有直接關(guān)系。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李重言沒有說話,她也不再開口。在放下鑰匙后,有點焦躁地站在原地,想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又無法邁動腳步。
但靜默的時間,還是太難熬了一點,像接受審訊。可是……葉珂想,她應(yīng)該……沒有做錯什么。
“陸判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終于,李重言出聲問道。
葉珂:“很早就走了?!?/p>
“具體幾點?”
不知道,她沒有留意。但是這樣回答的話,好像在說陸判昨晚在她房里過夜,是和她睡了一覺才離開的。
“你離開后,他就走了?!?/p>
說完,一張臉微微泛紅,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轉(zhuǎn)身?!拔蚁茸吡?。今晚楊芳姐生日,我還沒有給她買生日禮物。”
“葉珂。”李重言冰冷的聲音自背后傳來。
葉珂剛邁動的腳步,再次停下。
“我不想再看見昨晚的事發(fā)生?!?/p>
葉珂慢慢轉(zhuǎn)身。
“昨晚,其實沒什么。只是……遇見了一個朋友。”
“朋友?”李重言是坐姿,這讓他面對站立在辦公桌前的葉珂,需要微微抬頭。他忽然笑了一下,問:“那我也是你的朋友嗎?”
他其實是不常笑的。因為自小身高便超出同齡人一大截,少年時期,面相便顯得很有威嚴(yán),加之性格偏向沉穩(wěn),臉上表情一直不多。
葉珂不想回答。
只能二選一?
李重言從扶手椅上起身,
高闊的身形瞬間帶來直白的壓力。
他們之間隔著一張實木辦公桌。但葉珂仍舊下意識朝后退了兩步。
“我還有事?!彼晕⒀銎痤^,看著他小聲說道。
“去見易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