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另一層原因可以簡單解釋為——她內心的不安。
這種不安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因此,不必李重言囑咐,她也會將這件事守口如瓶,不告訴任何人。
她并非是不信任陸判,只是這事涉及媽媽與教授,無論如何,都應當謹慎一點。
葉珂一面思索著,一面在聽見叩門聲后,上前幾步打開宿舍房門。
齊翰站在門外。他腹部傷勢早已好轉,但自從葉珂在警署宿舍住下后,他便也長期駐守在葉珂隔壁,一日三餐親自陪同她去食堂用餐,或是在她下樓散步時,不遠不近地守在她身后。
大材小用。
但齊翰似乎并不這么認為,“安全區(qū)并非銅墻鐵壁,而且周自謙至今沒有找到。確保你的安全,是我的工作,我不認為這是在浪費公共資源?!?/p>
見葉珂一臉不贊同,張口欲要反駁,他的話語變得直白許多:“你的價值不在于你本身,而在于你身后的陸判?!?/p>
葉珂便不說話了。
她其實就這個問題和陸判討論過。在她看來,齊翰這個職位的警員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不僅是浪費警力,還讓她隱約感到不自由、以及被監(jiān)視的錯覺。
但陸判異常堅持,甚至是固執(zhí)。
不過一段時間下來,葉珂早已妥協,甚至逐漸放棄自我管理——比如,她早上不在定鬧鐘,而等齊翰定時敲門叫醒。又或是,在陸判不在,她為打發(fā)時間,長期沉迷漫畫、小說、影視劇中的美男,懶怠出門時,再次被一道準時響起的叩門聲從床上叫起,開啟每日下樓在陽光下散步半小時的運動計劃,以此驅散身上的晦氣。
在聽見叩門聲時,葉珂就知道門外的人是齊翰,知道他會說什么,因此在他開口前,便道:
“陸判剛給我打電話了,他下午休息不工作,我等他回來,再一起去食堂吃飯?!?/p>
“好?!?/p>
齊翰回答的十分簡潔。
他轉身離開。
但葉珂最終沒能等到陸判回來,因為他在抵達安全區(qū)后,便應邀前往公共會議室,旁聽驚變發(fā)生后首次全球安全網絡會議。
她的手機就放在床上?!?/p>
陸判剛將車開進營區(qū)車庫,
便接到阿德爾伯特的電話。
汽車副駕駛座上放著葉珂要求的鮮花。
特殊時期,花店早已關門,但東南方向郊區(qū)有一個花卉公園,
最近一周,
他外出執(zhí)行任務時,
幾乎每次都要從那處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