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權力?!彼K于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可以,你能趁著亂世,努力往上爬嗎?”葉珂聲音很輕,“權力、金錢,什么都好,只要能牢牢握在手上。”
或許是這段時日,無論走到哪里,都有齊翰跟隨。雖然知道他是好心,但那種不自由,人生被迫困在宿舍、食堂兩點一線的生活,讓她感到壓抑。
又或許,是方才李重言奇怪的反應。
不止是被掛斷電話這么簡單,她有種非常明顯的預感——被李重言暗中安排在酒店員工宿舍的,就是媽媽和教授。
如果事實如此,那么,他們該如何自處呢?
媽媽還好,但是教授……
葉珂內(nèi)心隱隱有所焦慮。
——審判。
不知為何,這個冷酷而嚴厲的詞匯浮上心頭,遲遲不能消散。
“陸判?!?/p>
“怎么?”
“你很快就會回來嗎?”葉珂問。
“對?!标懪姓Z調(diào)沉穩(wěn),“我今天下午準備休息,現(xiàn)在正在往回趕的路上。是有什么事嗎?”
“沒有?!比~珂道:“只是有點想你了?!?/p>
“很想,很想。”片刻后,她語氣鄭重地補充道。
越野突擊車內(nèi),陸判嘴角不可自抑地微微翹起。
他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剛剛二十出頭,身材與面容即使是在男性眼中,也非常優(yōu)越。
而與和平時期相比,他如今顯然更外放,也更鮮活。
這是一種不合常理的表現(xiàn)。
但是事實。
葉珂知道陸判大概是在笑的,但她確實很想他。
不僅如此,她覺得這段時日,她已經(jīng)快要完全從他身上剝離出易堯的影子,而愛上他本人。
是愛,不只是喜歡。
不過她不確定這是否類似于“吊橋效應”。但他夜里在宿舍時,她確實會睡的更安穩(wěn)一點。她已經(jīng)快要不需要那個從小陪在她身邊的小熊玩偶了。
兩人又絮叨了一會兒,車子駛上繞城高速,陸判似乎是想起她方才“整理房間”的話題,忽然問:“需要我回之前租住的房子里,再替你收拾一些衣服什么的過來嗎?”
葉珂:“不用,宿舍里已經(jīng)沒有多的儲物空間了。東西太多,會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