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看向他。
齊翰對上陸判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對她,還是以誘導(dǎo)勸服為主,不到迫不得已,沒有必要動手。”
陸判:“你在提醒我?”
齊翰說:“算不上提醒。這次她主動坐實自己的嫌疑,你真要做什么,我也不會攔你?!?/p>
齊翰至今仍舊記得,在陸判來趙家的第一天,他便提出過對葉珂“用刑”的事。
現(xiàn)在有陳鵬和宋萬里在,這兩人對上官曼曼已遠(yuǎn)遠(yuǎn)足夠。齊翰稍稍放下心,可以抽身去做別的事,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會在星海市,屆時,陸判若真要對葉珂動手,他也無力阻攔。
一時間,釣魚執(zhí)法,精神恐嚇,吐真劑,亦或是簡單直接的暴力逼問,一一從他齊翰腦海閃過。
但出乎齊翰意外的是,這次,陸判卻給出了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用不著這么做?!?/p>
齊翰沒有掩飾眼里的驚訝。
“對她用刑除去把她嚇哭,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我不想處理一個只會哭的嫌疑人?!标懪性捓飵е黠@的嫌棄。
齊翰聞言,卻是輕輕一挑眉梢,表情微妙,又很快、在陸判抬眼朝他看來時,將臉上的表情壓了下去。
他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談了點(diǎn)別的事。
直到他從陸判口中,得到他不需要醫(yī)生上門復(fù)查的回答,知道自己再沒有待下去的理由,這才起身離開。
葉珂下樓和安保公司派來的人成功簽訂雇傭合同,交付雇傭兩名中級進(jìn)化者保鏢所需要的定金后,看著手機(jī)銀行顯示的余額,心里不由得一陣肉疼。
但她知道,這筆錢必須得花。不為陸判,也得為兩個月后,出門辦事的自己。
只是難免有些喪氣——畢竟這是她有史以來,花費(fèi)的最大一筆錢。
而這筆錢,完全來自她爸趙金杰。她目前處于不事生產(chǎn)的狀態(tài),過往兼職賺的錢,還不夠這次消費(fèi)的零頭。
葉珂沉沉嘆了口氣,內(nèi)心頹喪,沒有立刻上樓去見陸判。
直到兩天后,她上到三樓露臺,看見陽光下,陸判年輕英俊的臉,突然就想通了——既然她連這筆最大的消費(fèi)都出了,那其它方面也沒有必要吝嗇。
陸判讓齊翰派人盯緊葉珂,留意她這段時間的動靜。
但事實上,接下來幾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葉珂都很少出門,即便有事外出,大部分也與陸判有關(guān)。
比如,某天,葉珂一大早出門,回來時,身邊便多了一名舉止干練的中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