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商清時,蒼老的面容出現(xiàn)驚訝的神色:“不對,你如今究竟是什么修為?”
商清時哪還有功夫回答這個問題,他身體本就孱弱,被那道攻擊打中,意識幾乎變得模糊。
二長老靜靜盯了他許久,隨后笑得更猙獰了:“虧我把你當做天縱奇才,對你畢恭畢敬,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廢物!”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字一句,像是在罵商清時,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這就是你從不在眾人面前出手的原因嗎?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商清時,你天天聽別人夸你,真的不會心虛嗎?”
說著,他又自顧自捂著腦袋后悔起來:“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聯(lián)合長老們篡位,那凌霄派就是我的天下了,我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般,淪為喪家之犬!”
他仿佛瘋魔了一般,一會兒大笑,一會兒痛哭,一會兒訴說自己這些年受盡了多少委屈。
身體的疼痛讓商清時壓根不想聽。
直到對方朝他走來,他才不得不抬起頭,就連聲音也沒什么力氣:“你想做什么?”
“把掌門金印給我!”二長老召出命劍,直指他的脖子,眼底盡是紅血絲:“等你死了,我拿著掌門金印回去,就跟別人說,你是被元頌害死的,臨死之前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p>
商清時虛弱地咳嗽兩聲,忍不住嗤笑:“還以為你和元頌有多兄弟情深呢,沒想到現(xiàn)在就開始狗咬狗了。”
“少廢話!”二長老鋒利的劍尖淺淺劃過,商清時蒼白的脖頸便立馬出現(xiàn)一道刺眼的血痕:“你要是把掌門金印給我,那我便給你個痛快。要是不給,我就把你折磨至死!”
他蹲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商清時,威脅道:“掌門聽說過人間的凌遲之刑么?將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剜下來,直到把人剜得只剩骨頭,那人仍舊活著,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液流失殆盡,死不瞑目。”
商清時沒有說話,疼痛讓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雪色長睫低垂,衣裳蹭了些泥土,那張臉即便狼狽至此,也依然漂亮得驚人。
可惜二長老對這晃眼的美色并不感興趣,他如今已經(jīng)四百八十多歲了,只想盡快找到掌門金印,回到凌霄派當掌門,風風光光走過人生的最后二十年,讓天底下所有人都知曉他的名字。
他沉聲問:“掌門金印到底在哪里?”
商清時仍是不答。
他漸漸失去了耐心,環(huán)顧其周身,腰上沒有,袖中也不像是有的模樣。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商清時手腕的手鐲上。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先掌門給商清時的,這玩意兒貌似有儲物的功效。
商清時日日戴著,里面怕是裝了不少的好東西,若能為他所用的話,便再好不過了。
找不到掌門金印,拿著手鐲回去,應該也能騙過奉陽。
想到這里,二長老伸手去摘手鐲。
此刻,一直沉默不言的商清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將手往身后藏了藏,聲音仍舊沙啞晦澀,漂亮的眸子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滾開!”
可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二長老很輕易地抓住那只手腕,將空間手鐲強行取下來。
鐲子手指擦過,徹底離開商清時身體的一瞬間,周圍霎時彌漫起鋪天蓋地的異香。
二長老身軀微震。
不可置信地看向商清時。
“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