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曦冷眸看著寒朝歌,她沒想過寒朝歌會來這里,更加沒想過寒朝歌會在她如此狼狽的時候出現(xiàn)。
嗯,就算是狼狽吧,至少在外人看來她是狼狽的,被一個瘋女人咒罵著,被一群人壓制著。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這樣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寒朝歌的確也是這樣想的,他蹙著眉,滿臉心疼看著江暮曦。
然后,他朝著她緩緩走近,冷郁的聲音幾許低沉:“怎么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嗯?”
江暮曦的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就這樣被觸及了一下。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什么,但是江暮曦堅信,自己是被感動了的,是真的被感動了的。
她知道這幾天自己對寒朝歌的態(tài)度是怎么樣的。
可是不管她江暮曦對寒朝歌的態(tài)度再冷淡,寒朝歌始終都沒有對江暮曦狠心過一次。
甚至被他調(diào)查了的真相,也是被江暮曦給安排了的。
他看到的答案,都是她想要讓他看到的。
即便如此,即便寒朝歌是活在她構(gòu)造的謊言中,他還是愿意選擇相信她。
他覺得虧欠,甚至覺得應(yīng)該補償?shù)娜耸撬?/p>
甚至的甚至,哪怕這幾天江暮曦一直都在甩臉色,他卻能保持著足夠的耐心。
只為了能得到她的一點微笑,只為了她能不再生氣。
現(xiàn)在,他也如同蓋世英雄一般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想要保護她,想要將他呵護在溫室里,不忍心看著她受一點點的傷害和委屈。
哪怕在他的心中,她是個癡傻的神經(jīng)病,也一直都要將她捧在手心里,只愛她一個人。
感動,往往就是來的這么突然。
江暮曦也不敢相信自己,這個時候看到寒朝歌竟然會留下眼淚,感動的眼淚。
但寒朝歌,卻將那些淚水當成了委屈。
他的心隨之揪起來,寬厚的臂膀伸過去,哪怕她一句話都未說,他似乎也懂了她的心酸。
寒朝歌將江暮曦抱在了懷里,緊緊地擁抱著,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他來了,怎么還會讓江暮曦有事呢?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他愿意幫她頂起一片天,只為她頂起。
現(xiàn)場的保鏢和陳悠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江暮曦真的是個狐貍精,自己勾引了李總和剛才那個小白臉不算,甚至她還勾搭了帝都的頂尖家族,寒氏掌門人寒家大少爺!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寒家大少爺是何等尊貴的人,這樣高高在云端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會看得上江暮曦這種主動獻媚去勾引一個小小制作人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