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闔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輕顫著。
“即使沒有我,你也能幸福快樂的活著,對吧?”
他抱著蘇銘時坐了很久,直到整座城市都萬籟俱寂的時候才開車駛回了家。
他輕輕把蘇銘時放在床上,收拾了幾件衣服,替他做好了早飯,此時
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一抹晨光,將亮未亮。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蘇銘時,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fā)一條決絕一點的留言。
思來想去,還是不舍。
他編輯好文字,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他最后在蘇銘時額頭落下一吻便起身,直到把房門關(guān)上,都沒有再回頭看過,神色里似有不舍,但更多的……
是解脫。
噩夢
蘇銘時聽完方和講了他知道的部分,目光都顯得呆滯的了幾分,微張著嘴消化著這些信息,隨后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神采,狠狠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
“誒誒誒,干嘛呢,待會把頭發(fā)薅光了怎么辦。”方和嘴上嫌棄地?fù)p了幾句,但手上還是趕忙制止了蘇銘時的動作。
蘇銘時的雙眼里難得的充滿了幽怨:“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現(xiàn)在人都跑了好幾天了?!?/p>
“我又不是你倆的愛情保鏢,你怎么還賴上我了,”方和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我該解釋的都幫你解釋了,你有沒有想過不只是那幾句話的原因?”
“那還能是什么,我倆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他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只能是因為那個吧?!碧K銘時撇撇嘴。
方和感覺有點無語凝噎,良久吐出一句:“你怕不是直裝gay吧,瞧瞧你這話說的跟個直男似的?!?/p>
蘇銘時睨了他一眼,“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p>
“你沒覺得宋解舟最近狀態(tài)不太對嗎,我最近每次看到他,他都會比上一次看到的時候更……憔悴一點,”方和皺著眉頭回憶著他最近幾次看到宋解舟時他的樣子,但又覺得憔悴這個詞不太貼切,“或者說,有點死氣沉沉的。”
“我也問過他,他說他只是沒睡好?!碧K銘時皺起了眉。
“你就沒多問幾句?”
“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瞞我的,再說了,如果真有什么隱情他不想說我還能對他嚴(yán)刑逼供嗎?”
話是這么說,可蘇銘時心里也有點懊惱。
他在感情里習(xí)慣了被宋解舟照顧,下意識的認(rèn)為宋解舟可以把什么事情都處理得很好,不需要他過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