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了?!背卣康馈?/p>
“是嗎?”褚行宵狐疑道,“吃了什么?”
池湛簡直對蕭行極其自來熟,把別人家當(dāng)他家的性格沒脾氣了,一邊用樹枝撥弄火苗,讓其燃得更旺些,隨口道:“吃了烤兔子。”
還是太子殿下親自烤的兔子。
褚行宵卻沒有多想,笑道:“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哥哥還是能照顧好自己的嘛?!?/p>
這是什么話。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沒有讓別人幫過。
池湛將銘牌遞給褚行宵:“你的?!?/p>
褚行宵看也不看:“哥哥收著吧?!?/p>
池湛沒有說話,將銘牌干脆利落地塞進褚行宵的衣兜里,卻沒料到這小子衣兜里鼓鼓囊囊的,全是銘牌。
“找你的路上,總有些人礙事,只能把他們都解決了?!瘪倚邢詿o可奈何的語氣解釋道。
池湛:“……”
見蕭行不接,池湛拉開了他作戰(zhàn)服的拉鏈。
褚行宵眨了眨眼:“嗯?哥哥為什么要脫我的衣服?現(xiàn)在這種地方不太好吧?”
池湛一話不說,把銘牌丟進他襯衣xiong口的衣兜里,隨后為他拉上拉鏈,并且拉開他的手,坐在了火堆旁,道:“合作愉快?!?/p>
褚行宵瞠目結(jié)舌,顯然處于震驚中,又好氣又好笑,半晌才貼著池湛坐著。
“離我遠點?!背卣康?。
這么大的地方,偏偏要挨著他坐。
“擠一擠比較溫暖嘛?!?/p>
這話倒是不錯。
雖然挑的是防風(fēng)地帶,但夜間氣溫已經(jīng)降到零度了,夏季作戰(zhàn)服根本不抗凍,或許這也是考核科目之一,讓學(xué)生們學(xué)會在嚴(yán)寒環(huán)境下生存。
何況,蕭行身上真的很溫暖。
明明都是男人,池湛的體溫一直都是偏低的,而他遇到的人都似乎并不怕冷,冬天也跟火爐似的,源源不斷朝外散發(fā)著熱量,而且還嫌熱地解開了幾顆扣子。
簡直就是在炫耀。
火苗噼里啪啦地響著,褚行宵不知道在搗鼓什么,放了一個飯盒煮著東西,又朝里面撒了點東西,最后蓋上了蓋子。
池湛望著火堆出神,忽然道:“你為什么……叫我哥哥?”
褚行宵一手撐著下巴,那張俊美的面容被火光映照著,懶洋洋地道:“因為你比我大,叫哥哥有什么不對嗎?”
池湛不解道:“你怎么會知道?”
“學(xué)校的公開信息表里就有,查一查就知道了?!瘪倚邢f。
“不,我的意思是,”池湛擰起眉,瞥向褚行宵,“你為什么會去查我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