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嗯”了聲,慢悠悠吃了口牛肉,隨后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來,阿湛拒絕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p>
周宴行這種人,根本不適合談戀愛,原因無他,太霸道強勢了,說一不一,占有欲又強,跟其他男人說兩句話都會生氣大半天,誰會喜歡吃醋狂魔?
周宴行喝了口酒,不打算再跟岑遲聊這種事情,越聊只會越生氣。
“信息共享?”周宴行道,“不是感情方面?!?/p>
岑遲十指交叉,道:“洗耳恭聽?!?/p>
“你察覺到了么,關于某些人的身份?!敝苎缧谐谅暤溃八麄兛瓷先?,不像這里的人?!?/p>
周宴行并沒有把話說的很清楚,經(jīng)過上一次的“集體失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操控他們,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具體的觸發(fā)指令,或許是一句話?因而只能將話說得盡可能模糊。
但他的記憶并未被清除,也許代表,他不被那股力量所管控,他和那群人的身份不一樣。
這群人都有一個相似之處:做事非常古怪,不管是大街上隨處可見或是以離奇方式偶遇的相親對象,或莫名其妙闖進公司找打的流氓,完全沒有邏輯,仿佛就是專門在這里找他的麻煩。
今天跟鹿笑的談話,更加驗證了這一點。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噴一下就會痊愈的藥?根據(jù)鹿笑所說,這種東西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以現(xiàn)在的醫(yī)學水平,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
選擇把這件事情告訴岑遲,并非心血來潮,岑遲和他一樣,常年相親,雖然這家伙看起來就挺樂在其中,并且游刃有余,但以他的智商,不至于察覺不到這其中的古怪之處。
岑遲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他們跟我們,確實不是同一類人?!?/p>
周宴行不相信地看著他,道:“這么肯定?”
岑遲:“我自然有我的方法?!?/p>
“那么現(xiàn)在,事情就很明確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抱著什么目的,但最終所要達到的結果,是……和我結婚?”周宴行擰起眉頭,完全不能理解這群人到底是抱著什么心思在這里生活的,“這些人都不工作嗎?毫無進取心,天天死纏爛打,除了談戀愛還知道干什么?”
周宴行已經(jīng)快被這群人煩死了,仿佛生活在死神來了的片場,每天除了正常工作,就是應付無休止的相親對象,追逐與反追逐,就算是把他們趕走,第一天還是會來。
硬生生把周宴行一個天性喜歡健身運動的人逼得在家里建了個健身房,一門不出一門不邁,這些人總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他家吧。
“別這么說,”岑遲輕飄飄地道,“你現(xiàn)在不是跟他們一樣么?說起死纏爛打,你比他們要強得多?!?/p>
周宴行:“……”
“除了這兩類人之外,還有第三類人?!贬t道,“雖然我還不太確定,但從大致上說,他們既不屬于那些奇怪的人,也不屬于我們,比如這家餐廳里的員工,路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們都很正常,而根據(jù)我的觀察,阿湛應該是屬于這一類人。”
周宴行抬起了眉毛,一時間沒有說話,岑遲則繼續(xù)道:“難道你不好奇嗎,如果他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硬搞出一個假男朋友來糊弄你?雖然人選選得不太好,但萬一找到一個會演戲的,把你也騙過去了呢?”
周宴行正要說話,遠遠看到池湛回來了,便不再說話,而池湛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討人厭的小尾巴。
姜逸看到周宴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皺了皺臉,對池湛說:“池哥,你跟他一起來的啊?!?/p>
語氣里充滿了嫌棄。
姜逸望著池湛,期待道:“那我就先走了,之后再聯(lián)系,我會一直等你的電話的?!?/p>
池湛點點頭:“下次見?!?/p>
周宴行皺了皺眉:“他是誰,你朋友?”
池湛:“……他是公司之前的實習生啊,周總。”
不愧是對所有員工的好感度都是零的周宴行,哪怕姜逸看到周宴行就火上眉梢,周宴行早已把這種小嘍嘍給忘得一干一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