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段錄音。
褚行宵與錄音里那人的聲音差得十萬八千里,但調查資料里顯示,褚行宵學過配音。
這個世界上難道真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么?
周宴行:“腕帶取下來。”
褚行宵沒動:“為什么?”
“你知道原因?!敝苎缧械?。
咬傷,沒那么快好,尤其是池湛當時為了給對方留下痕跡,力度不輕。
哪怕現在只是淺淺的痕跡,也已經足夠了。
褚行宵的手搭在腕帶上,遲遲沒動。
周宴行則背靠辦公椅,耐心地等待。
休息室的門半掩著,并未關好,池湛從一開始的昏昏欲睡,到聽到褚行宵聲音,都很迷茫。為什么非要把褚行宵帶到辦公室來看???直到聽到現在,他才忽然間意識到了周宴行的用意。
……難道周宴行懷疑,那天在游輪上的神秘男人,是褚行宵?
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原因?!瘪倚邢穆曇粼陂L久停頓后再度響起,非常困惑,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繼續(xù)演。周宴行心底冷笑,我倒要讓池湛看清楚,你究竟是個什么不懷好意的東西。
褚行宵遲遲沒有動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僵持中,岑遲回來了。
“剛讓人帶了幾包感冒藥。”岑遲溫和的聲音道,“經??人曰蛟S是肺熱,這種藥或許有效——”
“時間到了,把體溫計給我?!?/p>
聽到這句話,褚行宵似乎松了口氣,隨后低頭取出體溫計,遞給岑遲。
岑遲一手接過,另一手卻是扣住褚行宵的手,趁他不注意,將腕帶從手腕取了下來。
聲東擊西。
褚行宵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更沒想到這醫(yī)生居然和周宴行是一起的!
“欺騙可不算什么好手段?!贬t微笑道,然而視線落在褚行宵的手腕,卻是一滯。
在被腕帶擋住的部分,留有刺青圖案。
是只纏繞著絲帶的蝴蝶,在花束間飛舞。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痕跡。
或者說,即便有,也已經毫不明顯。
褚行宵:“我說了,我不清楚你們在說什么。”
“……”
長久的沉默后,周宴行冷冷道:“你確實,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