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的睫毛都在顫抖。
他拼命扭過頭,但對方下一秒仍是靠了過來,壓在他的身前,鼻尖蹭過他的側臉,隨后發(fā)出了曖昧的嘬吻聲。
……他在親自己的手背。
“干什么?”對方發(fā)出被打擾后極為不滿聲音,隨后利用自己的手背發(fā)出一連串令人臉紅心熱的聲響,又把池湛往角落里一頂,用只有池湛聽得到的音量低聲威脅,“你動啊,你叫啊,你敢嗎?”
池湛:“……”
周宴行在門外,明顯也沉默下來了。
雖然這場宴會的確也不限制什么,但這么明目張膽的人,還真是第一個。
唯一不尷尬的,只有“劫持”了池湛的不明人士。
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啊!為什么對這種事這么熟練??!
池湛已經(jīng)快瘋了。
十分鐘后,戴著棒球帽壓低帽檐的褚行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并對著鏡子捋了捋壓歪了的頭發(fā)。
經(jīng)紀人正在屋里等,看到褚行宵立刻站起來:“祖宗啊,你到底去哪兒了?剛才是你的表演,結果你不在!我只得讓小思臨時頂上去……你手怎么了?”
褚行宵用冷水沖了沖手,想起剛才那一幕,冷哼了聲,道:“野貓咬的?!?/p>
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快瘋了:“這船上哪有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正說著,他臉色忽然一變,“你該不會去找周總了吧?”
“找了?!瘪倚邢唤?jīng)心地打量自己的手背,上面明顯的齒痕,可見當時有多氣惱才會留下這種痕跡……可自己都沒生氣呢,他憑什么生氣?
明明是他打電話,想約周宴行見一面,聊一聊關于緋聞的事情,結果話還沒說完,轉接的人直接把電話掛了。
而這也給了經(jīng)紀人一個信號:公司就是要讓褚行宵搞緋聞,這件事沒得商量。
褚行宵原本便不是個甘于聽從公司安排的人,若不是因為才華橫溢,人氣高漲,早被公司冷藏了。
“你真找了?”經(jīng)紀人苦著臉,道,“誒呦,不就是炒緋聞嗎?現(xiàn)在哪個明星不炒緋聞,你現(xiàn)在正是事業(yè)上升期,炒一炒男男緋聞有利無弊,也不是真讓你做什么,偶爾拍幾個吃飯出行的照片就行了,這也不愿意?”
“我不樂意?!瘪倚邢溃罢剳賽鄣氖挛易约鹤鲋?,別一天到晚給我搞什么牛鬼蛇神,萬一被我喜歡的人看到了,我怎么解釋,你替我解釋?”
“你談戀愛了?!”經(jīng)紀人震驚。
褚行宵一臉冷漠:“沒有?!?/p>
經(jīng)紀人長舒了口氣,又緊張兮兮道:“你真去找周總了?周總怎么說?是不是罵你了,要封殺你?”
周宴行平日里日程滿,底下藝人基本上都見不到他的面,也就褚行宵人狠膽還大,直接上去找人對剛。
結果剛給周宴行打電話,還沒說兩句,電話就被人掛了。
——強制搞緋聞,不搞還不行?
褚行宵火冒三丈。
他好歹也是偶像頂流,就被這么敷衍,難道他只是賺錢的機器?
經(jīng)紀人勸他半天,巴拉巴拉一堆廢話,全都是公司是為你好,可褚行宵就是不愿意被這么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想見到周宴行一面,比登天還難,他有一整個完整的秘書團隊,褚行宵不知道等了多久,和周宴行見一面的行程還是沒被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