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眼神示意一名手下去取測謊儀來。
便是這時,倪音的聲音平靜地響起,“測謊儀就不麻煩了?!?/p>
倪音剛開口,金藍(lán)的視線就落到了這個漂亮的女生臉上,眉頭輕輕蹙起。
倪音伸手牽住陸丞川的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所周知,喪尸病毒的傳播是依靠唾液和血液,普通人只要被喪尸咬到或者抓出傷口,就有感染的風(fēng)險,而且風(fēng)險極高。”
說到這里,倪音語氣微頓,“陸丞川是我男朋友,末世之后,我們倆就接過不止一次吻。可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感染喪尸病毒?!?/p>
聽到這樣的話,所有人都驚訝地向倪音看來。
陸丞川一瞬間握緊倪音的手,偏頭怔怔地看著她。
原延磨了磨后槽牙,心頭又煩又酸。
沈溯時同樣看向倪音的側(cè)臉,陽光下,少女的下巴仰得高高的,就像一個驕傲的戰(zhàn)士,堅定不移地站在陸丞川的身邊。
男人的心頭莫名掠過一絲澀意。
金藍(lán)覺得有些好笑,“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你們接吻過就真……”
女人話音未落,便親眼看到倪音忽然伸手勾住陸丞川的脖頸,下壓,毫不遲疑地吻上他的唇。
陸丞川的眼眸微微睜大,倪音已經(jīng)撬開他的唇,與他的舌頭糾纏了下再退出。
“現(xiàn)在我當(dāng)著你的面,吻了我男朋友,變異了嗎?我不僅現(xiàn)在不會變異,就算再隔離十二小時,依舊不會變異?!蹦咭粽Z氣沉著。
似是仍能感受到唇上柔軟溫?zé)岬挠|感,陸丞川看向倪音的眼眸之中,有冰雪在消融成汩汩春水。
他沒想到,同樣的場合,堅定地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倪音,是他最喜歡的姑娘。
陸丞川眼眸輕垂,用力攥緊倪音的手指,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松開。
“我是不是來遲了?”就在這是,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谋娙艘粋?cè)傳來。
來人一身皺巴巴的西裝,領(lǐng)帶也歪歪斜斜的,腳上卻踩著一雙人字拖。男人的頭發(fā)亂得像雞窩,胡子也亂糟糟的,看年紀(jì)大約四十歲上下。手里舉著一根烤腸,已經(jīng)咬去一半。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男朋友很有福氣啊?!眲倎?,這人就調(diào)侃了下倪音。
“謝謝夸獎?!蹦咭舸蟠蠓椒降匦α诵?。
她這副模樣倒讓中年男人挑了挑眉,一口咬下簽子上剩余的烤腸,聲音含糊不清道:“現(xiàn)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其實不用那么復(fù)雜。最近科學(xué)院那邊不是用天降隕石弄出個隔離室嗎?只要時間控制在三個小時之內(nèi),正常人進(jìn)去不會被影響,還能增強(qiáng)體質(zhì),激發(fā)異能的覺醒?!?/p>
“但如果是喪尸進(jìn)去,便會瞬間異化,甚至還有可能爆體而亡。三個小時也不長,不如就請這位陸同志走一趟,怎么樣?”男人隨手扔掉了烤腸的竹簽。
聽到這里,倪音心思微動,還是來了。
這才是劇情里陸丞川不為自己辯解,而選擇突出重圍的原因。
有這樣一間房子的存在,他根本掩飾不了自己的異變。一旦進(jìn)了那間屋子,他就成了那板上肉,甕中鱉,誰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樣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