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素衣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一時間連薛臨抱著倪音都顧不上責(zé)問,腦中一片凌亂。
倪姑娘……謝大哥……他們……
天哪!
宮素衣心頭的震驚溢于言表,其實(shí)如果真的是薛臨,她可能還不會這般震驚。偏偏是謝寒樓,那可是所有江湖女子一致認(rèn)為如山尖雪般高潔,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謝家玉璧??!
他竟然……
那segui體內(nèi)的藥有這般烈性嗎?
宮素衣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是的,她寧肯懷疑是自己給謝二他們診錯了脈,也不愿懷疑到謝寒樓頭上。
另一頭,將沉沉睡去的倪音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薛臨依舊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發(fā)酸發(fā)疼,疼得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想質(zhì)問倪音所說的七日之期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她為何能提前一日與寒樓互渡津液,這番互渡到底是因?yàn)樗幬锏挠绊戇€是其他?
又氣謝寒樓,明明以前兩人闖蕩江湖時,更烈性的藥他也中過??珊畼菂s從未想過找人肌膚相親,而是獨(dú)自一人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泉中打坐練功一夜,才壓□□內(nèi)的藥性。
如今只是這般輕微的藥,他為何就……
守在倪音的床榻前,薛臨幾乎一夜未睡。
這也就導(dǎo)致,倪音第二日中午醒來時,對上的便是某人熬紅的兔子眼。
倪音剛睜開眼就嚇了一跳,“薛臨,你的眼睛……”
這時,她才注意到薛臨身上穿著的依舊是昨日的衣裳,面容也有些憔悴。
見狀,她試探開口詢問,“你該不會在這守了我一夜吧?”
倪音有些難以置信。
薛臨面色沉沉,語氣發(fā)酸,“不守著,我怕一個錯眼,你又親了誰,我連阻止都來不及。”
倪音:“……”
倪音明顯還有昨夜的記憶,“昨晚是意外……”
“馬車上是意外,昨晚又是意外,你和寒樓之間的意外真的很多……”薛臨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可就是意外啊,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蹦咭艏莱鲈姓Z錄。
薛臨:“……”
她總能這么氣人。
一個沒忍住,薛臨伸手捏住倪音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到一起。
“好,我就當(dāng)你說得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釋,為何未到七日你也能和寒樓互渡津液?”互渡津液四個字被薛臨咬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