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倪音有些詫異。
謝寒樓點(diǎn)頭。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敝x寒樓的這根玉笛質(zhì)地油潤,沒有絲毫瑕疵,價格昂貴不說,還被他摩挲得十分通透,一看就是心愛之物。
她只是想借吹笛與他發(fā)生點(diǎn)肢體接觸罷了,并不想奪人所好。
“無礙,我家中還有。”謝寒樓語氣溫和。
“這根就算了,下回你從家中選一根送給我可好,到時我必定不會推辭。”倪音笑著說道。
聞言,謝寒樓哪里不清楚倪音分明是不想奪他所好,眼眸微軟,“好。”
“那,現(xiàn)在要學(xué)吹笛嗎?昨夜你喝得有些醉……”謝寒樓輕聲問道。
“要。”倪音點(diǎn)頭,主動在謝寒樓的身旁坐下。
因為喝醉的記憶有些模糊,謝寒樓幾乎是又重新教了一遍,還給她示范了下。
聽完他的笛聲,倪音這才接過玉笛,嘴唇剛貼了上去,眼角余光便瞥到一道墨色的身影無聲地出現(xiàn)在一側(cè)廊下。
倪音放下笛子,轉(zhuǎn)頭看去。
嗯,又是聞人巽。
“不好意思,天色已晚,手底下的人白日太過辛勞,可能需要安眠。”
言下之意,你們大晚上的,擾民了。
“抱歉,我們馬上停止?!蹦咭舳Y貌地說道。
來人微一頷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xù)看著兩人,尤其是倪音捏著的玉笛。
真真是好一派郎情妾意,離開前他特意叮囑她離謝寒樓遠(yuǎn)一點(diǎn),結(jié)果呢,兩人現(xiàn)在好到可以同吹一根笛子?還有謝寒樓看她的眼神,聞人巽簡直再熟悉不過。
很好,又給他招惹一個英俊男子回來,還是謝氏的公子?
面具之下,聞人巽不怒反笑。
這頭,謝寒樓自然明白聞人巽鬧這一出是為了什么。
三人對峙良久,聞人巽才緩步離開。
瞧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倪音才再次在謝寒樓的身旁坐下,“今晚看來學(xué)不成了,明日我們再學(xué)可好?”
“自然?!敝x寒樓牽起嘴角。
倪音將玉笛遞還給謝寒樓,托著下巴,眉頭忽然皺起。
“怎么了?”謝寒樓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