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柏野瞇起眼睛看她,“光是那種程度的安慰好像有些不夠?!?/p>
倪音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柏野不爽。
“沒什么?!蹦咭舨挪粫f她覺得柏野現(xiàn)在很像個爭風吃醋的小妖精,不然他肯定會炸毛。
“我看你在程聿年的面前,還在演,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柏野輕聲問道。
“嗯,目前只有柏野你一個人知道?!蹦咭敉瑯訅旱吐曇簟?/p>
聽她這么說,柏野的心里高興又不高興,高興于倪音的坦誠,程聿年很明顯就沒有他對她了解多。卻也煩躁于她的坦誠,畢竟她對程聿年仍遮遮掩掩,明顯就是更把對方放在心上。
走在前頭的程聿年適時回頭,恰好看到倪音笑著跟柏野說完悄悄話的模樣,男人手指輕蜷,張口喊了句倪音。
倪音立刻小跑到他身邊,“你叫我啊,聿年哥,怎么了?”
聞言,程聿年從口袋里掏出一方藍色格紋的帕子,伸手就要給倪音擦汗,“最近氣溫低,你流了很多汗,小心著涼?!?/p>
“謝謝聿年哥,我自己來就好?!蹦咭魟傄焓帧?/p>
程聿年便已經(jīng)伸手給她擦起額頭的薄汗來,包括鼻尖上的汗珠,一點一點,十分細致。
見狀,倪音沒再伸手,而是站在原地任由他幫忙擦拭。
便是這時,倪音注意到柏野勾著唇角,站到了程聿年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倪音隔著程聿年與他對視了一眼,視線很快又挪到面前的程聿年臉上,輕聲問道:“好了嗎?”
“好了。”
“手帕你給我吧,弄臟了你的東西,我得給你洗干凈。”倪音認真地說道。
程聿年笑了笑:“沒關(guān)系,只是一些汗液,不臟,回去我會處理?!?/p>
“好?!蹦咭酎c頭。
“回去吧?!?/p>
“嗯?!?/p>
回了酒店,洗了澡又吃了早飯,倪音才和柏野一起來到片場,程聿年今天依舊跟他們倆不在同一個組。
剛在藍色躺椅上坐下,倪音便拿出自己的劇本,小聲地復習起來。
直到她念完了今天要拍攝的所有臺詞,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勾了下。
倪音順勢抬頭,看見柏野同樣在看劇本。
“干什么?”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