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倪家吃完一頓豐盛的早餐后,倪音直接讓家里的司機將她送到海城中心醫(yī)院,說好了要跟司嶼解釋的,怎么能食言呢?
可等她來到醫(yī)院的八樓,問了腦外科的醫(yī)生、護士才知道,上午八點半司嶼就進手術室了,恐怕要到中午才能出來。
中午嗎?
倪音主動來到手術室外頭,開始等了起來。
路過的護士看著坐在長椅上,穿著名牌披肩斗篷大衣外套,一副千金小姐模樣的倪音,一個兩個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是來找司醫(yī)生的,看著好漂亮,不知道跟司醫(yī)生是什么關系?”
“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真的假的?”
對于其他人的討論,倪音并沒有在意,等得無聊了,她就拿出手機繼續(xù)玩起她的家園建設小游戲來。
上午十一點四十三分,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主刀醫(yī)生司嶼走了出來,告知家屬手術十分成功,并認真叮囑起后續(xù)的注意事項來。
跟家屬交談完畢,司嶼才被人告知他進手術室后,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在手術室外等了他很久。
“咦?剛剛還在這里的,人呢?”這人看著空蕩蕩的長椅,表情訝異。
聽到這樣的話,司嶼立刻便想到昨晚倪音跟他說的話來,下意識抬腳向電梯口走來,直到進了電梯,司嶼才猛然回過神來。
對方恐怕早就已經(jīng)走了,他這個時候追下來也沒用。
可即便這么想,司嶼也沒有重新上樓的意思,等電梯來到一樓后,他便緩步向外走來,一直走到一側(cè)的走廊,他才慢慢在廊下的木質(zhì)長椅上坐下。
捏了捏脹疼的眉心,司嶼將頭靠在長椅的椅背上,看著頭頂落下的斑駁陽光,微微合上雙眼。
直到,一團溫熱貼上了他的臉頰。
司嶼立刻睜開清冷的雙眼,卻剛好與出現(xiàn)在他頭頂上方笑靨如花的倪音對視到一起。
少女今天為了搭配身上的披肩斗篷,扎了兩根蝎尾辮,低頭看向他的時候,連辮子也一并落了下來,若有似無地擦過司嶼的額頭,細微的癢意彌漫開來。
“司醫(yī)生,你怎么會在這里?”倪音笑瞇瞇地說道。
“你沒走?”司嶼輕聲問道。
“走?沒有啊,我只是聽護士說一般醫(yī)生下手術臺后,都會有點低血糖,所以我就想著先下來給你買杯熱牛奶,要喝嗎?”倪音將手中瓶裝的甜牛奶遞到司嶼面前。
根本沒有想到倪音是給他買牛奶去的司嶼,接過倪音的牛奶,“謝謝?!?/p>
“不客氣?!蹦咭衾@到司嶼的面前,在他身旁坐下。
“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昨晚幸虧碰到了司醫(yī)生你……”倪音認真地說道。
喝著牛奶,想到昨晚那個眼底一片青黑的男人,司嶼的眉頭輕輕皺起,“昨晚那個人和你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