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態(tài)度很明顯。
甚至比對上蘇落悅還要抗拒。
謝時銘卻依舊神色不變:“我是醫(yī)生,而且他一直也是我在負責,等出院后,我也會幫他制定復健方案?!?/p>
“作為補償?!?/p>
謝時銘頓了頓,才又繼續(xù)開口道:“我可以暫時放下手里的工作,直到他完全康復為止。”
這時候沈初迫切后悔自己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及時張嘴練習說話!
他不要。
每次謝時銘幫他做檢查的時候,看著那張依舊讓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臉,沈初就一陣別扭和不自在。
如果出院后還和謝時銘“朝夕相處”,他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場景。
所以他拒絕。
謝時銘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說完之后,就轉過視線看向他——
“當然,這件事還是要以當事人的意見為主?!?/p>
謝時銘對上沈初的目光,低聲開口道:“如果你覺得不需要,那我當然也無所謂?!?/p>
這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種熟悉的感覺
沈初不由得抿緊嘴唇。
他是覺得不需要,但謝時銘這個態(tài)度他憑什么不需要?!
既然謝時銘自己說的“補償”,那就讓他補償好了。
反正左右他也吃不了虧。
于是沈初瞬間就改變了主意,不準備開口了。
不開口,不發(fā)表意見,就代表默認。
見狀,項星河和蘇落悅對視一眼,也不好再說什么。
蘇落悅還好,項星河是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說。
雖然從聽到沈初出事的消息起,他已經(jīng)回國好幾年,也一直有來看自己的小外甥,可直到沈初蘇醒前,他們的接觸卻僅限于小時候。
他不知道沈初還排不排斥他這個舅舅
盡管從沈初蘇醒后,對方并不排斥他的出現(xiàn)和靠近,甚至有幾分親近他的姿態(tài),可這時候要“提出意見”,項星河依舊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這個立場,他怕自己話才說完,就會看到自家外甥露出抗拒的神色所以項星河是躊躇和猶豫的。
“等”
好像許久不曾轉動過的軸體,發(fā)出沙啞干澀的聲音。
但卻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落悅甚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