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說話的速度不慢,像是要躲開什么,不想再給謝時銘說話的機會。
一股腦把自己想說的都要現(xiàn)在說出來。
可下一秒,聲音就頓住。
陰影壓下來,不客氣輾轉(zhuǎn)在他唇上,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沈初想躲開,卻被謝時銘緊緊攥住了手腕。
像是在發(fā)泄一般,沒一會兒唇上就傳來刺痛的感覺。
沈初掙脫不開,也咬了回去。
他們接吻過,什么事都做過,最開始的吻也并非是纏綿的,可從未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激烈。
好像某些事只能通過這種才能宣泄出來一樣。
但宣泄總有結(jié)束的時候,當吻開始變得糾纏起來,沈初卻驟然推開了謝時銘。
“我總要離開的。”
“我知道?!?/p>
沈初沒什么事,謝時銘唇上卻被咬出血跡。
他也不擦,繼續(xù)開口道:“我從來不覺得能真正留下你?!?/p>
“那你還——”
“但人都會做夢,我也會?!?/p>
謝時銘牽動唇角:“萬一呢,我也會抱有僥幸心理。”
“對你說的話,一直都是認真的?!?/p>
“但沈初,我不會強留你?!?/p>
“不然五年前,我也不會說那樣的話。”
“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去走的路,只是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會換一種方式,換一種”
至少不是那種讓沈初惱羞成怒的方式。
謝時銘眼底閃過一抹痛苦,能被沈初清晰得見。
這一刻,沈初恍然意識到,謝時銘竟是真的在為他五年前摔下樓那件事而痛苦,并且也是真的認為責任在他。
搬離謝時銘這里還是有些突然,連項星河都明里暗里問了他一下原因。
沈初說是復健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沒必要再住那里打擾人家。
而且有些復健他自己做了也行,只要定期找謝時銘檢查就好了。
這個理由給的很充足也很正當,項星河問完就沒再問了。
倒是蘇落悅和沈鳴州那里還問過他怎么不回去住,正好時機合適,沈初就把自己之后的打算告訴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