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趙澈急著要回御林軍。
天下要亂了,軍隊是最要緊的。
這一晚,崔宋過來看我。
他自顧自地進門,坐到窗下的暖榻,拿過我的繡繃細看。
「這半月來,阿蘅的家書比去年還多。」
據崔宋說,盛國公年近古稀,野心不老,偏偏只生了楊蘅一個,還在楊蘅定親前,暗中請過大師相面,說楊蘅有公主命。
崔宋娶了楊蘅后,被西南楊家架起來了。
我從他手里抽走繡繃:
「你若是還有很多話,就回去和她說,和我說有什么用呢?」
崔宋手中空了,抬眸看我,站了起來:
「不必說了,我會斷了她和盛國公的聯系?!?/p>
我不置可否,送他出去。
到門口,他側目看我:「近來可和李玄歌往來?」
我想了想:「他家怕是比楊家更忙。」
崔宋站在我身旁,低頭輕笑出了聲。
翌日,我去見楊蘅,她染了風寒,就沒有見我。
三月初七,皇帝過壽,宮里的人讓我也去,還要備禮。
我和楊蘅坐一輛馬車,崔宋另坐了一輛馬車。
楊蘅盯著他走遠,放下了車簾,聲音失落:
「因我父親的緣故,他看見我就煩。」